【楚留香手游】假如武当是颗喵星（上）
假如武当是颗喵星，不一定有下。
坑是不可能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填完，就只能靠开新坑维生这样子。
不知道如何总结，大概是弱智童话风？
有楚萧和邱蔡。
1.
在一个遥远的星系，有一颗小小的喵星。
那是你的家乡。
你是一只少侠喵。
你很快乐。
你身边所有的喵都很快乐。
可是有一天，你有了一个疑问。
快乐是什么呢？
2.
你问：“快乐是什么呢？”
朋友说：“快乐是吃罐头呀！”
但是你不喜欢吃罐头。吃罐头无法让你获得快乐。
你说：“不是罐头。我不想知道怎么样会快乐，我想知道快乐是什么。”
朋友绞尽脑汁，告诉你：“没有不快乐，就是快乐啦！”
“那么，不快乐又是什么呢？”
这颗星球上所有的喵都很快乐，当然不会有喵知道不快乐是什么。
你去向全星球最聪明的猫询问。
最聪明的猫说：“宇宙里有很多颗喵星，也许你应该去外面看看，当你能够让最不快乐的喵快乐起来，你一定就有了答案。”
你踏上了出外闯荡的旅程。
3.
在一个更加遥远的星系，有一颗更加小的喵星。
你本来是不知道它的，可是你的飞船出了问题，你掉到了这颗喵星上。
你发现这颗喵星，果然有很多很多不快乐。
你决定留下来。你坐在路边等，等快乐或不快乐的他们路过。
4.
第一只路过的猫很优雅。他是只低调而朴素的猫，白色的毛里掺了些黑，但并不难看。
他停下来，很温柔地问你，是否需要救助。
他看上去好像很快乐，因为他在笑。
于是你问：“你好，你是这颗星球上最快乐的喵吗？”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应该不是吧。我还有很多烦恼呢。”
这只优雅的猫虽然不是你见过最健壮，也不是你见过最美丽的，但是整齐干净，眼睛明亮，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只被精心打理过的健康的猫。这样的猫，为什么不是最快乐的？你很好奇地问：“那么你有什么烦恼呢？”
他说：“太多了。比如，弟弟不够听话，打碎碗碟。我现在就正要去买一个新的碗。”
你知道他没有在说谎。你就在一个厨具店的前面。
但是他真的是因为这种事不快乐吗？你感觉，他隐瞒了很多不愿意对你说的事情。
毕竟，你是一只陌生的喵。
你了然地点点头，问道：“总是要买新碗的话，是很烦恼。那，请问你知道这颗星球最快乐的喵是谁吗？”
优雅的猫舔了舔爪子，说：“没长大之前都是快乐的。你可以去东南边的街市里找一找。”
5.
你是个路痴，你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
而且那条热闹的，有很多小猫的街市，其实在东边靠南的方位。优雅的猫没有指错，可是你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也许是我太笨了。你想。
你走到一只正在舔糖葫芦的小猫身边。
你觉得他一定是最快乐的了。他看上去全心贯注于糖葫芦，满脸幸福的神色。你很熟悉的这种表情，你以前看的太多了。
“你好。”你上前打招呼。
小猫被吓了一跳，毛都蓬了起来，退了一步，警惕地望着你：“你是谁呀，我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
你歉疚地说：“是的，我是从别的星球来的，吓到你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小猫大度地说：“没关系，我还以为你是要来抢我糖葫芦的呢。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猫很可爱，大大的眼睛，漂亮的花色，可是你生怕搞砸，即便对着一只还有点奶气的小猫，也很紧张，摇了摇尾巴，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好，我想请问，你是不是这个星球上最快乐的？”
出乎你意料的，小猫竟然很笃定地否定了。他说：“我肯定不是，我有时候快乐，但有时候很不快乐，我总觉得，我不快乐的时候更多呢。”
“你还这么小，你为什么不快乐呢？”你问。
小猫瞪大了眼睛：“虽然我很小，但我也是有很多很多要操心和烦恼的事情的呀。我还想早点长大呢，长大了才会快乐。等我大了，想吃多少糖就吃多少糖，也不会牙疼，也不会有长辈念念叨叨，我还可以与我喜欢的猫一起去别的星球约会，可以在新书发布会上真身上阵！糟了，今天晚回去又要被骂了！”小猫说着说着，尾巴也不翘了，头也低下来，垂头丧气的，好不可怜。
哎呀，还真是，小小的猫也会有好多不快乐的事情。你知道了不能吃糖对小猫是不快乐的，可对你来说算不上不快乐的事情，所以不快乐并不是没有糖吃。
你说：“我能帮你点什么吗。我想，我可以帮你祛除一点烦恼，让你只有快乐。”
小猫望着你，故作老成地说：“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如果没有烦恼，快乐也就没那么快乐了吧？要是我天天都可以吃三串糖葫芦，我今天一定就没有这么快乐。”
他小小年纪，却懂得很多。
你无言以对。
他又说：“我的烦恼都是些很小很小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或者不解决也没有什么啦。来自外星的喵，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祛除别人的烦恼，让他们快乐起来？”
你说：“是的，我离开家乡，就是想搞懂什么是快乐，什么是不快乐，家乡最聪明的猫告诉我，只要我能让不快乐的猫快乐起来，我就会知道答案了。”
“原来是这样”，小猫真的很聪明，他一听好像就明白了，“那我觉得，你应该去找我的义父。”
你终于还是没忍住，败给了可爱的诱惑力，伸出爪子拍了拍小猫的头。你问：“你的父亲很不快乐吗？”
小猫有些为难地思考着，缓缓说着：“不，也不能那么说。我也不知道我的义父快不快乐，他好像一直都是同一副样子，既没有很高兴的时候，也没有很难过的时候，师兄说，那是因为义父很厉害，心中塞满了快乐，不需要什么东西就可以满足，更不需要向外表现出来，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可我知道，师兄肯定是在骗我，他们总是拿我当小奶猫，喜欢骗我。我不知道义父在想什么，但是心里塞满了快乐的猫，一定不是我义父那样的。”
你很惊讶，世界上还有不高兴也不难过的猫吗，你可从来没有见过呀。这颗喵星真是与你的家乡完全不一样。
6.
“小棠，回家啦，再不回去大师兄要生气了！”
一只比小猫要大一点，但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猫不知何时出现在你们身后，大声招呼着小猫。
原来小猫叫小棠。
小棠把糖葫芦推到你的爪子边，装作他没有吃过糖的样子，他说：“我知道了老四，你别喊了。”
新来的猫说：“没大没小，你要叫我师兄！”
小棠吐舌头：“才不要呢，略略略。”
他们扑到一起，翻滚玩闹了一阵子，新来的猫才发现还有个陌生的你在。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轻轻咬着小棠的嘴，把猫毛呸干净，向你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的微笑：“见笑了，请问你是？”
“啊，你好，我是来自别的星球的喵，你叫我少侠就可以了。”
“好的好的，你好像比我大，可以叫我阿亦，我的师兄是这么叫我的。”
比起小棠，这只猫看上去好像更加没有烦恼，更加快乐。
小猫还对你有警惕，他却没有，你们还那么快就交换了名字。
但是，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喵，就算看上去很快乐，好像也总有不快乐的事。
在随着他们回家的路上，你很聪明地换了个问法：“阿亦，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困扰呢？”
正在三心二意试图扑路边蝴蝶的阿亦在你看过去的时候，连忙收住爪子，若无其事。
他回答道：“没有啊，我最近都很好。”
小棠说：“是啊，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用想，当然没有困扰。”
小棠真的是很不留情。
阿亦不服气道：“不要乱说，我才不是没心没肺，我有想事情的！”
7.
阿亦告诉你，最近他觉得身边的气氛有些奇怪。
“也许是因为有一个师兄离开了吧。”他说，“虽然我后来也不是很喜欢他，但是他是我们的师兄啊。我总以为，大家都一直会保持原样，然后长大，老去。”
你无意指出他话语里存在的逻辑谬误。明明知道万事万物都会变化，还期望着自己喜欢的永远不要变。与所熟悉的分离，总归是一件有遗憾的事情，无论怀念与否。你想起你远在家乡的父母亲朋。你有点想他们了。
在你还在费心搜寻能够安慰阿亦的词句的时候，你发现，刚才还很低落的阿亦突然不见了。
小棠朝花丛喊：“喂，别玩了，我们要回家！”
原来阿亦被艳丽眩目的花朵吸引了注意力，冲进去打滚了。
他看起来又很高兴的样子。
8.
你又遇见了在这颗星球第一只遇见的猫。
原来他就是这里的大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你突然想起来从他身上闻到的香味，原来是药的味道。
阿亦悄悄告诉你：“我们几个经常磕磕碰碰受了伤，都是大师兄帮我们治的，他可厉害了！”
9.
你想去找小棠的义父萧先生。
可是他们说，萧先生不喜欢无故的打扰，你需要先托大师兄知会一声。
啊，好麻烦。你这么想着，贴着围墙懒洋洋地走在路上。
“谁？”
你抬头望去，围墙顶上站着一只猫，眼珠子很好看，可是冷冰冰地盯着你，再好看也吃不消。
你是一只不怎么会打架的猫，但是你能一眼看出来哪些猫是能打的猫。
这只冷冰冰的猫显然就是一只非常健壮、灵活，爪子锋利的，很会打架的猫。
你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你说：“我，我没有恶意！”
那只猫跳了下来。
你举起爪子，挡在面前。
预料的攻击与疼痛并未到来。
那只好厉害好厉害的猫，歪着脑袋打量你。
你从那双乍看冷冰冰的眼珠子里，看不见慑人的杀意。
你松了口气。
10.
天天板着脸的猫，肯定很不快乐。
你问那只被叫做阿新的冷冰冰的猫：“你为什么不爱说话不爱笑，你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吗？”
阿新摇摇头。
你听见周遭聚集了些小猫嘀嘀咕咕，似乎称呼阿新为“冰山”或“嗯嗯师兄”。他们都觉得阿新太冷，不太敢与他相交。
可是你知道，阿新不是只脾气很糟糕的猫。刚刚小棠扑过来没刹住车薅下阿新一小撮毛，阿新虽然叼起小棠去罚站，但是其实并没有生气。
于是你说：“你要多说说话，老是嗯来嗯去，都没人敢跟你做朋友。”
惜字如金的阿新回答你了：“容易误会。”
11.
阿新一直以来的苦恼，都是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探究的目光和不靠谱不负责任的八卦与谈论。他说，他是这样，或不是这样，别的猫却好像都不能明白。
尾巴摆动的幅度，眨眼的次数，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放大歪曲解读。
哪怕是最亲近的猫，也都不能明白。
谁让他是很厉害很厉害的猫。
天生就被放在高台，沐浴在审视目光之下。
像你这样的，就没有人去猜测你每一个动作的深意。
你庆幸地想，还好不是他，你才能这么快乐。要不然你一定也会非常不快乐的。
你说：“你指的最亲近的猫，是说小棠他们吧。”
阿新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又摇头。
这是个什么意思？
你百思不得其解。
你决定先不琢磨这个了。
你记得小棠是最小的，排行第五，阿亦是第四，阿新被小棠喊过三师兄。那么，你还有一只猫没见过。
你问：“咦，是不是少了一个，二师兄呢？”
12.
你问完才隐约想起阿亦说过，似乎是有一个师兄离开了。
听上去，其中好像还有很多无法言说的内情。
你看见阿新的尾巴垂下去，应该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果然有很多内情！
13.
阿新这种老实猫也是会回避话题的。
他说，他还要继续练习捕猎技巧，失陪了。
你愈发心痒难耐。
这时，大师兄派人传话给你，萧先生现在有空，请你过去。
14.
萧先生是只白色的长毛猫，冰雪那样的白，没有丝毫的杂色。
你从来没见过打理得这么精致的长毛白猫，差点留着口水上去埋毛。
萧先生有双金色的眼睛，某种矿石在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光芒流转，漂亮得像画出来的，价值千金。
你发现你描述这么好看的猫，竟然只能想起冰雪和矿石。
缺乏生命的，我行我素的，固执的，沉默的，没有热度的，会化消的。
孤独的。
15.
你并不是这颗星球上的小师弟，所以你不会像小棠那样怕大师兄和阿新。
……好吧你稍微是有点怕的，但没有很严重。
可是在萧先生面前，你却忍不住感到一种畏惧。
畏惧什么呢。
你对画的太规整的圆，看着太干净的纸张，天上太高的云，听上去的太完美的故事，都会畏惧。
太好了，就好得不近情了。
萧先生并非不近情。
他任小棠把他的尾巴当玩具试图捕捉，脸上有些微的无奈，却没有呵斥小棠。
父子玩闹，多和谐的场景。
可你仍觉得他遥远。
16.
萧先生问：“少侠的家乡离此处远吗？”
你估算了一下距离，肯定地点头：“很远很远，我一定要一架很好的飞船，才回得去。不过我才出来没多久，还没那么想回去，我还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呢。”
萧先生赞许道：“少侠还年轻，理当四处看看。”
你觉得他说完，好像有些很轻很淡的难过。
难道萧先生也想四处去玩，却不得不留在这里照顾他们吗？可是看萧先生，不像是喜欢到处游玩随处落脚的星际旅客。
小棠玩累了，很困倦的样子，眼皮都睁不开，萧先生尾巴一卷，让小棠趴在他身边安心地呼呼大睡。小棠的鼻子还会冒泡呢。
你怕吵醒小棠，歪头望着萧先生。
萧先生说：“没关系，他睡得熟，打雷也不醒。”
你羡慕地说：“可真好呀，说睡就睡，睡着了就很难被吵醒。”
萧先生似乎是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听说少侠来自一个很好很好的星球，想必人人如赤子，心中无事，坦坦荡荡，应也如小棠一般。”
你羞涩地蹭了蹭爪子，说：“也没有啦，虽然我是很好睡，但有时候睡得很浅的，比不上小棠。”但是你确实从没有什么辗转反侧失眠的经历。
萧先生点了点头，没话了。
你为了不冷场，脑子一抽，把之前的疑惑问了出口：“萧先生是不是也很想去别的地方玩？”
17.
当萧先生说他年轻的时候曾去游历过别的星球时，你不禁暗自盘算萧先生究竟有多少岁了。
那时的你不知道，这个问题甚至也困扰着这颗星球的一大半的猫。
18.
萧先生问你，有没有去过汪星。
你作为一只有骨气的喵，当然没有。
但是你从百科书上了解过汪星，书上说，大多汪星上的汪们终其一生也不愿离开家乡，他们比喵要更依赖一个稳定的家，也比喵要更喜欢聚集在一起闹闹哄哄。
萧先生说：“我从前也这样以为。不过……不是一定是这样的。”
这颗全是猫的喵星，就曾经来过一位来自汪星的流浪者。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是他们汪星中心城最大广告屏的常客，是奖杯奖章一般的最受瞩目的新生代佼佼者。他喜欢到处游历，到处闲逛，像天生要跋涉千山万里的风，只能在自由的旅程中走向终局，而不会主动停留在任何一处。
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已经从荣耀成为了不可说的尴尬，带给家乡的光芒层层剥落，到了只剩纷纷非议，他不再是自由的，只是无家可归。
“从那以后，我就再未见过他。”萧先生最后说。
在萧先生平淡而简洁的叙述里，那位流浪者是绝对的主角，而萧先生自己，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出现。
要不是你知道，你听完都不会觉得萧先生和流浪者是朋友。
你忍不住问：“萧先生，您的不快乐，是因为他吗？”
小棠说得对，你也无法判断萧先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用哪样来形容都不对。但你还是想帮他，哪怕你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萧先生却反问：“我不快乐吗？”
萧先生在一个美丽的星球，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身边的人大多也对他崇敬有加，身边安宁清净，他年长，学识丰富，按理来说，不可能不快乐。
可是“按理”往往是最没用的。
你坚信，事事通透的人，是不会还活在世上的。因为彻底了无牵挂，一定会大步迈向死亡，生之一事看透，总要试试看透死之事。
所以萧先生的心里，一定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他不说，不想说，不能说，不敢说，不愿说。
有话不说，谈何快乐。
你诚恳地摇头：“我不知道。萧先生自己不清楚么？”
萧先生叹了口气。
萧先生说：“世间之事，总有不如意，不圆满，也谈不上快乐与否，无非是时过境迁，仍旧心绪难平罢了。我知道少侠是来寻找一个答案的，可惜，我无法替少侠找到这个答案。”
你若有所思：“那么，要是没有心绪难平，那就是快乐吗？”
萧先生愣了一会儿，陷入沉思，过了许久，才缓缓告诉你：“那只是不在意了，不在意，恐怕并非快乐。比起来，这离快乐更遥远。”
离快乐更远，可也不是不快乐。
你的疑惑竟然不减反增。
时间晚了，萧先生将小棠叼回小窝里，给他盖上小被子。小棠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还在砸吧嘴。
萧先生也要歇息了，你由大师兄领着，去到他们安排给你暂住的小房间。在路上你气呼呼地想，你为什么要想这些呢，别的猫不想，也活得好好的。
大师兄忽然咳嗽了几声。
你担忧地问：“你是着凉感冒了吗？要不要告诉我地方，我自己找，你先回去休息。”
大师兄笑了起来，说：“不是的，我只是身体不那么好，时常出点小问题，多谢你关心。”
这就是他身上总有药香味的原因吗？
他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解释道：“久病成良医，我后来倒也是真心喜欢上这些。”
你敏锐的捕捉到“后来”这个词。也许，大师兄不是一开始就身体不好的？
涉及到个人隐私，你不好意思多问。大师兄带你到了门口，与你道晚安。
你才发现，大家原来都有这么多的烦恼。
年纪大还是小，能打还是不能打，都有好多的烦恼，你根本没法给他们什么帮助。
19.
你还未入睡，就听见巨大的声响，好热闹的纷争声。
你打着哈欠，往声源方向小跑过去，你看到有许多被吵醒的猫都一同赶过去看情况。
你看到阿新浑身挂彩，他的对面是一只陌生的黑猫，身上也挂了彩，脏兮兮的。
小棠没来，但是阿亦在，阿亦很小声很小声地告诉你，那就是他们之前走掉的二师兄。
你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位二师兄非常极其十分不快乐。
但他未必是最不快乐的。况且，凶巴巴的样子，你心中打鼓，不觉得自己能够帮他从不快乐变得快乐，他也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你什么是快乐。
20.
猫越聚越多，黑猫也不恋战，凶狠地朝阿新呲牙，最后却跳上围墙，跑掉了。
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趁大家不注意，竟也溜出去，想跟踪那只黑猫。
21.
“喂，你跟着我干嘛！”黑猫果然是只脾气糟糕的猫，一发现你，马上就停下来，弓起背，竖起尾巴，警惕地盯着你。
你连连后退，忙说：“没有，我不是，我没有恶意的，我是别的喵星来的，我就是有点好奇……”
黑猫依然凶巴巴的：“好奇什么？”
“呃，请问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呢？”
黑猫炸了毛，吼道：“关你什么事！”
你说：“你是因为有不快乐的事情吗？”
黑猫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了你能帮我解决吗？”
你迟疑了一下，显然，你能做的太少了，你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帮他解决问题。
可是你不想一直这么没用，你硬着头皮说：“我可以！”
黑猫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仰起头颅，说道：“那你去把那只讨人厌的灰猫杀了！”
他在说谁？
黑猫看你很不解的样子，补充道：“邱居新！”
原来是阿新。
诶诶诶诶诶额？要你杀了他？
你疯狂地摇头。
你一直以来都是只快乐善良乐于助人的模范好猫，绝不会去杀猫的。
更何况你也打不过阿新。
黑猫并不意外，应该是早就瞧出了你送货：“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会咬下你的耳朵。”
22.
你捂住自己的耳朵，黑猫走远了。
你灰溜溜地回去。
一夜无事。
早上醒来你去看望阿新。
阿新身上的伤虽然看着狰狞，但全是皮肉小伤，养几天就好。
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了昨夜的事情。
不出你所料，阿新“嗯？”了一声后，闷闷的，不愿意回答你。
在你的死缠烂打之下，阿新终于才吐露了几句话，不过他也不是很清楚黑猫究竟在想什么，所以在你听起来，这个故事简直不像个故事，干巴巴的毫无乐趣。
明明应该是个非常狗血、跌宕起伏、令人唏嘘的故事才对。
阿新说：“我想，他应该想回来。”
但他回不来了。你暗自想。怀有那样大的怨恨，就算回来，也不会和以前一样。
看上去，那只黑猫气性很大，不会愿意妥协。
你就算知道了来龙去脉，仍旧是，依旧是，什么也做不了。他们的烦恼还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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