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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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居新x蔡居诚】南辕北辙 3

3.

宋居亦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砸了,连萧居棠都老成地扶额叹气,一副“没救了没救了”的样子。

 

四个人就这么诡异地僵持了一会儿,最终竟然是邱居新打破了沉默,他问:“蔡居诚,你走不走?”

 

邱居新不会处理刚才那样棘手的复杂状况,对于他来说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忽视插曲,直奔主题,他也这么做了。萧居棠曾经吐槽过嗯嗯师兄仿佛只有一根筋。

 

蔡居诚阴阳怪气道:“你们要帮我走?那还真是太谢谢几位大侠了,不过还是要冒昧问一句,不怕江湖上传出去又令贵派名声扫地?我蔡居诚何德何能担得起几位的大恩!”

 

宋居亦看气氛有松动,拉着萧居棠就不客气地找地方坐了下来,还特别自来熟地拿过桌上的被子开始给自己倒酒,像是熟门熟路的样子,再给他一把瓜子,简直就要边嗑瓜子便看戏了,还时刻准备好了鼓掌喝彩。

 

邱居新和蔡居诚之间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中间是桌椅,桌前坐着宋居亦和萧居棠,蔡居诚说得兴起,眼里只有大仇人,瞪着对方就是噼里啪啦一阵诘问与讽刺,邱居新八风不动,眉毛都不曾挑过一下,他从不会为无谓的口舌之利而动怒,再说了,蔡居诚实在讲的令人不痛不痒。

 

萧居棠还叹气,跟宋居亦咬耳朵道:“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套词,当时在门派里都念叨得我都快会背了,怎么在外面这么久还是没长进。”宋居亦则点评道:“不不不,还是有进步的,你看,表情更加凶狠恶毒了,啧啧,我都有点怕……也不知道这点香阁的酒如何,我还是第一回来这地方,好好尝尝才行。”他才正饮下一口,一枚铜板就破空袭来击中他手腕,酒杯落地,摔得粉碎,酒液顺着地板的纹路流淌开来。

 

宋居亦手还维持着端杯子的姿势,懵圈地看向邱居新。从方向来说,凶手应该是邱居新,宋居亦有些委屈又有些畏惧地小声问:“师兄,有什么事吗?”

 

回他的却是蔡居诚故作刻薄的讥嘲:“点香阁是什么地方,酒也是你喝得的?”

 

宋居亦那口酒已经无可挽回地顺着喉管流入肠肚,他苦着脸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想呕出来,萧居棠安慰他:“没关系的,我托人把你扔去华山,冻一冻就好了。”

“……小棠你才几岁你懂这么多真的好吗?还有你居然忍心把喝错了酒的师兄扔到华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就不怕发生什么惨案吗?” 

 

此时楼下传来梁妈妈发怒的声音:“蔡居诚!你又摔了我什么东西?还想不想还账了?”

 

蔡居诚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神情霎时垮落下去,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惊慌,邱居新看得很不舒服,他把这种微妙的感觉归结于不愿意见到着武当衣衫之人对外人示弱。邱居新是堂堂正正进的门,便没太多顾虑,直接打开门,朝楼下望了一眼,神色冷淡地朝鸨母道:“我摔的,最后结账时一并算了。”

 

在邱居新重新关好门后,蔡居诚不仅没有感谢,还为此又讽刺道:“谁要你来做好人,今天你们就算把这儿的东西全砸了,说都是我摔的,我难不成还能哭天抢地去解释?解释了也没人信,一辈子不出去,不正合你们意。”

 

方才还在逗趣扮鬼脸的宋居亦这会儿正襟危坐正色道:“蔡师兄,咱们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师兄弟,在你眼里我们到底是有多卑鄙下作啊?我和老五连恶作剧都没怎么做到你头上吧?算了,讲那些虚的道理你听不进,我也没那个立场,直说了吧,这回邱师兄特意下山就是想帮你从点香阁出去的,我们觉得点香阁这地方水深,怕他被坑,才特意跟着过来看看。你想还钱赎自己出去,还是逃出去,都行,我们都会帮你的。我们还没恨到想看你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的地步。”

 

宋居亦要说年龄,也比邱居新只小了几岁,在众人眼里,却往往将他和萧居棠摆在一块儿,总觉得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满心只有个“玩”字,虽然聪明机灵,却没心没肺,难免让人觉得不可靠。但他毕竟不真的是萧居棠那样天真不记事的孩子,他看人看事,未必不透彻,也未必没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他当然不齿蔡居诚欲图刺杀同门师弟、胆大包天到敢勾结外人杀害皇帝陷害武当的行径,但也并不像萧居棠那样完全不理解蔡居诚的转变和痛苦,在他看来,无论有多少理由,都不应该陷整个师门于不义

 

被说动了几分的蔡居诚身上的刺多少软化了一些,他泄了气般坐下来,说的话还是不那么让人舒服:“你也不必再叫我师兄,大家都恶心。”

 

宋居亦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凑上去问道:“小事小事,不要在意,你现在到底什么个想法,现在走吗?”

 

蔡居诚道:“你当我不想走?这种地方哪里是想走就能走,更何况……”蔡居诚说到一半,咬唇停住了话,只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又凶巴巴地虚张声势:“用不着你们帮忙!虚情假意。”

 

如果还是没有被喂软骨散,没有失去功力,没有失掉那把佩剑的他,怎么说都不可能继续受着窝囊气,还钱之事大不了出去挣钱以后再还。他的性子是绝不会迁就他人的,偏偏要做这陪酒卖笑极其违心的活计,污言秽语也就罢了,那些从方方面面,用词,眼神,动作,透露出来的轻蔑才是最让他难以忍受的,他好像成了一块烂泥,有人踏过都得感恩戴德。他们也配!

 

邱居新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抓住蔡居诚的一只手,蔡居诚下意识想甩脱却没有甩脱,而邱居新脸色愈发难看:“嗯?软骨散?”

 

蔡居诚眼看也瞒不过去了,索性地自暴自弃任由手腕被邱居新捏着,尽管那力道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折断,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对,是,你满意了没有,邱大侠?你现在就是把剑给我,站着让我杀,我都杀不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软骨散给习武之人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现在蔡居诚失去的功力,即使停药也再回不来,能做的最多是重新开始,然而过了少年时期,到了身体走向衰败时才重新修炼,谈何容易。而且修习也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长时荒废,以前的所有努力无异于全打了水漂。

 

萧居棠试探性地出声道:“我听宁宁讲,其实就算是软骨散,也说不定能有对应的药能够解除它的功效。”

 

蔡居诚早已经不对这些微末的,摸不着的,虚假的希望抱有任何期待。他说:“哦,挺好的。”

 

邱居新终于放开了蔡居诚的手腕,问他:“多少?”

 

蔡居诚拼命甩手腕,都不想理他:“还真的想赎我?六十八万。”

 

宋居亦和萧居棠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萧居棠还搁那儿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要卖多少本书才挣得回六十八万贯钱,宋居亦道:“不是吧师兄你到底是怎么欠下那么多的,你居然值六十八万钱……呃,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你不值钱,我是说,你一开始也不可能欠下这么多钱吧?”

 

他们武当虽说有后台,底气足,不缺钱,但具体到各个弟子,除去必要开支外手头还能存多少钱真的也很难讲。

 

“六十八万钱?”蔡居诚似乎很满意他们惊讶到呆滞的傻样,并不想跟他们解释这欠款究竟是如何来的,“是六十八万两纹银。听清楚了吧,我不再重复,没有就滚。”

 

这回连邱居新都有点震惊,他们武当每年承办皇帝指下的几次大型典礼,极尽奢侈铺张,也不过两三百万两银子的流水,而现在光是要赎一个蔡居诚就要六十八万两银子,无论如何,凭他们几个,是凑不齐钱的,也不可能拿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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