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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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居新x蔡居诚】心诚则灵

心(xin)诚则灵

 

我流的邱居新与蔡居诚。

风格非常奇怪的故事。

对我自己起的标题非常满意,把名字嵌进去了了诶嘿。

 

1.

在讲故事之前,要交代一句废话,武当是信道的。“道”是个什么这三言两语也掰扯不清,那些玄妙幽奥的宇宙至理也跟这个故事没啥关系,这句废话所要牵引出来的结论只是,所以武当门派是敬神拜神的。

 

鬼神之说,向来是从别人嘴里听得真真切切,却从不曾亲见,可仪式是必须的,小到村子里神婆神汉的跳大神,大到皇帝亲自主持的祭祀典礼,只有一套程式化的仪式才能将人间疾苦上达天听,毕竟你究竟诚不诚心难以判断,只有将标准外化为可观的行为举止才能使世人安慰一二。我辛劳奔波,焚香沐浴,奉上牺牲,诸神在上,理应替我解忧。大部分慷慨解的香客也不过如此做想,花钱消灾,我既有付出,自该有回报。

 

偏偏蔡居诚是不信的。

 

他不信头上的天,不信书里的神仙,更不信人间的天。

 

贵客于殿内上香,武当道长与内门弟子皆恭恭敬敬守在殿外,在这种卑微的姿态之上又刻意显现出一点令贵客舒心的潇洒从容,不露出谄媚的嘴脸。四周静得连众人的呼吸也清晰可闻,哪怕是无心世俗事务的萧疏寒也不得不静立于众人之前,宽衣广袖,眉目清冷,表现得再似仙人,也不过是红尘中的凡夫俗子,有偌大的门派需要护佑传承,有无数的弟子门人需要庇于羽翼之下,要吃穿,要畏于人间的道。

 

蔡居诚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被一旁的朴道生以轻咳示意。他只好又站直来。

 

贵客似乎很虔诚,在殿内停留许久,蔡居诚百无聊赖地小声问郑居和:“喂,他也要那么信神么,真的有用?”

 

郑居和倒也不恼,依旧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压低了声音温言答道:“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

 

简而言之,一句毫无意义的谎言。

 

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那就说你心之诚,上苍已知,若是不巧没灵验,那就说你的心还不够诚。为了不得罪香客,无论道门还是佛门,都喜欢在嘴边挂上这一句来忽悠人。

 

萧疏寒说,我给你“诚”字,望你对人诚,对己诚,对你的剑诚,对大道诚。

 

没说要对神诚。大概萧掌门自己,也不大信。

 

然而,一个“诚”字,已经难过世上大多修炼之道,哪怕是萧疏寒,也不敢自认从无欺瞒行径,他才会寄希望于这个天资卓绝未经雕琢的弟子,能够无愧于自己,无愧于道心。蔡居诚喜怒形于色,虽然敏感,却也容易被看穿,虽然喜怒无常,却也直截了当,这样的人,大概走这条路会轻松一些吧,萧疏寒不太确定地想。

 

蔡居诚无法理解师父冷情的面容之下掩藏的心思,似乎也没有那么多探究的念头。他一路顺风顺水,不缺吃穿,有人羡慕,有人宠爱,偶尔有些小小的不顺心也都不算什么,从不觉得还需要向神仙讨要些什么,他最想要的掌门之位,在他看来,以他之天资与努力,唾手可及,顺理成章。

 

天下偏偏没有顺理成章的事。

 

他跪在殿内,向着慈眉善目的老君及天上的三千诸神第一次诚心祷告,幽暗的灯火泛着温暖的光芒,映照在他俊朗的眉目之间,虔诚而执着,心无旁骛,灯烛无法照亮的祝祷内容却阴狠恶毒地盘旋于无人之处。

 

他要邱居新恶名加身,受尽讥嘲,粉身碎骨,被打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哪怕代价是他要接受相同的折磨,也在所不惜。

 

实在不行,那就简单粗暴一点。蔡居诚恶狠狠地想,来一道雷劈死邱居新这个卑鄙小人伪君子吧。

 

 

2.

在红尘打滚,也有修红尘道的法子,可蔡居诚,显然早已不打算修什么道。在点香阁里修道么?他最终还是没凑齐钱,趁夜在一个对他还算客气的武当弟子的掩护下逃了。糟糕的是,他身上的软筋散还未解,一出来就遇上翟天志的人,那边虽然觉得他已落魄,但毕竟是翻了脸的前犯罪同伙,还是杀了最保险,故而下手毫不留情,蔡居诚边战边逃,慌不择路,竟逃至山崖。眼看无路可退,他望了眼山崖下的湍流,山崖的高度并不算太高,如果能顺利掉进水里,应当尚有一线生机。他得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先行反应,便故意做出一副走投无路宁为玉碎的样子,纵身跳崖,唬住了那群家伙。

 

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处山崖的高度尚不至死时,底下的河流与岸边除了蔡居诚身上的剑,当然已经再找不到蔡居诚的踪影。他们为了避免责罚,便只好以其坠崖而死上报,还表示尸体血肉模糊拼不完整,只能奉上剑以作证据。

 

俗话说得好,冤家路窄,告别了一个冤家,又迎来另一个冤家,狼狈地水里爬出来的蔡居诚看到邱居新时的表情,毫不夸张地可以用精彩来形容,那种感觉大约是打本的时候卡出了boss无限刷新的bug。

 

可恶,最好一剑杀了我,我便化作厉鬼,纠缠你永世不得安生。蔡居诚在陷入昏迷之前瞪着邱居新此般想到。

 

邱居新一开始还没认出这个奄奄一息的狼狈水鬼是自己曾经的二师兄,他是在扶起该男子把脉看是否还有生息时,拨开男子面前散落的发,才愕然发现这一尴尬事实的。

 

以他做人的原则,是没可能放着一个伤患不管不顾的,哪怕这个伤患与他关系微妙。救人要紧。邱居新深深地叹息一声,扛米袋一样扛起湿淋淋的蔡居诚,去找大夫了。

 

 

3.

朴道生曾问萧疏寒是否修的是无情道。萧疏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无情之道,不是凡人可修。”后来朴道生又问了一次同样的问题,萧疏寒说,你也不必再探我口风,无论我是否还留有师徒之情,蔡居诚都绝不可能再回武当。

 

妄图刺杀天子,武当未受灭顶之灾,不必捉杀凶手,已是法外开恩,若是真让蔡居诚再回来,无异于把天子的威严踩在脚下跺得个稀巴烂,到那时,除非真的神仙老祖显灵,否则谁也保不住武当。

 

说完,他望着朴道生的白发与眼角的皱纹,多少心生不忍,又叹了口气道,无论他是否还是武当弟子,他与你,总归不会是陌路人,你要找他,要护他,我不会拦你。

 

朴道生走后,却是邱居新求见。邱居新潜心修炼,除非遇到瓶颈,为他事来找萧疏寒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他下山历练了数月有余,一回来便急着找萧疏寒,想来是当真遇到什么大问题了。

 

“师父。”

 

“你下山辛苦了,观你满面忧容,所为何事?”

 

“我找到蔡居诚。他受伤了。我带他回来。”

 

邱居新言简意赅地说明他所遇到的难题。他也知道把蔡居诚带回来的行为十分不明智,但是把浑身是伤的蔡居诚扔在外边,基本上可以等同让他送死,无论是俗世的道义还是他所秉持的剑道,都不允许他做出这么懦弱冷酷的抉择。

 

萧疏寒波澜不惊:“可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我自小路上山,已将蔡居诚安置在我房内,一路并未遇上什么人。”

 

“哦,那且令他养伤,伤好后秘密送他下山,我会派人送药予你。万不可向外透露此事。”

 

“是,弟子明白。”

 

邱居新深深鞠了一躬,临告退之时,却又折返,难得地表现出一丝迷茫:“师父,弟子尚有一事不明。”

 

萧疏寒端坐于蒲团上,静静地望着他:“他已与武当毫无瓜葛,你救了一位故人,仅此而已,自行掂量罢。”

 

 

4.

打发完来领任务的师弟们之后,宋居亦挽起袖子,把仙风道骨的形象都扔去喂狗地蹲在树荫底下啃着香客送来的西瓜,萧居棠也学着他的样子,蹲起来啃西瓜,吃的满脸都是西瓜子。

 

“西瓜就是要这么吃才好吃啊!”宋居亦由衷地感叹。

 

萧居棠忙着低头吃,没空搭理他,只悄悄把一个小小的西瓜挪到脚边。

 

宋居亦问:“怎么,要带给你小伙伴分享?不会是要送给宁宁吧?行啊你,小小年纪就学会讨好女孩子了。”

 

萧居棠撇嘴:“不用你管。你还是想想你自己为什么这么大了还没有人喜欢吧。”

 

“谁说我没有人喜欢的,多少女香客都对我芳心暗许,没有我你哪里吃得上这么甜的瓜。”宋居亦平时虽然对一众女香客的热情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在吹水的时候还能拉出来做一下谈资。

 

“人家才不是给你的,是给嗯嗯师兄的,我都听见了!”

 

“咳……等会就给他送过去。话说最近他是不是在屋子门口设了阵,不许人随意进去?”

 

萧居棠作为武当小灵通立马对宋居亦这种迟钝的八卦嗅觉表示鄙视:“他从外面回来就这样了,你才发现啊。要我说,肯定是他这次下山找到了什么宝贝,藏在房间里怕有人偷!”

 

宋居亦虚心接受指教,并且立马提出一个富有价值的问题:“大家也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是什么宝贝会让他如临大敌千防万防甚至晚课的时候都难得地不专心开小差日夜惦记?真的很难想象这座冰山也会有这样的时刻。”甚至隐隐有点崩人设。

 

“你说的有道理,你说会不会其实嗯嗯师兄不是藏什么宝物,而是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活物?要不然他最近怎么天天都把饭菜端到房里吃,还经常要两份,虽然他解释是下山一遭饭量有所增加,但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萧居棠认真分析道,他觉得可能是什么小宠物,嗯嗯师兄明明母爱爆棚却担心遭人笑话因此只敢偷偷养着不敢被师兄弟们知晓,像是小兔子这种特别受女孩子欢迎的,多出来的饭菜也是喂给宠物的。而身为成年人的宋居亦想的显然比他深入得多。

 

“莫非是……”

 

“金屋藏娇/小兔子!”

 

二人毫无默契地同时惊呼。

 

沉默了半晌,萧居棠鄙视地看了眼宋居亦:“嗯嗯师兄才不会是那种人。”

 

宋居亦艰难地辩解道:“你还小,你不懂,我们男人,男人嘛……”

 

“居棠,居亦?你们怎么在这儿躲懒?没事做?”郑居和抱着一摞经书正要往金顶走去,路过一处草坪时却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叽里咕噜的师弟,于是停在他们面前亲切问候。

 

萧居棠和宋居亦连忙像犯错被抓的孩子那样站得笔直,宋居亦笑呵呵道:“这不太热了吗,我看暂时没弟子来,就在这儿歇歇。”

 

郑居和笑道:“你们倒是清闲,还有功夫乘凉吃西瓜。”

 

萧居棠乖巧地递上一块:“大师兄你尝尝,可甜了,香客送的。”

 

郑居和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不太方便。你们歇够了便快回岗位去,师弟们找不到人可又要着急了。”

 

宋居亦猛点头,只想着赶紧送走这尊大神:“诶,好的好的,等会儿我们就回去,师兄你忙。”

 

但是郑居和偏不如他愿:“对了,方才我听你们似乎聊到了居新,可是有什么事?”

 

机智的萧居棠镇定道:“呃……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这里的瓜还有多,想送点给嗯嗯师兄,只是现在他屋子四周闲人免进寸草不生的,商量去哪儿找他呢。”

 

郑居和也不知是在装傻还是在套话,说道:“那我怎么刚才好像听到了有人说金屋藏娇?”

 

宋居亦心虚地低下头。

 

郑居和仍旧带着笑,温和地说道:“居新他一回来就去找了掌门,就算真的有什么,也应当是向掌门报备过了的,而掌门也默许他如此。况且武当每日有各路香客,各派弟子,还有一些潜伏的心怀不轨之人,人多口杂,说话时注意些为好。”

 

 

5.

萧居棠还是觉得嗯嗯师兄在偷养宠物,宋居亦还是觉得邱居新在山下看中了一个女子把人带回来金屋藏娇,只有郑居和从蛛丝马迹里猜到了真相,而聪明如他,当然明白掌门与邱居新瞒着众人的目的,因此也从不提此事。

 

大约五日后,他听外面的消息,说是蔡居诚已死,具体怎么死的,那说法就五花八门了,有猥琐下流的,说他是在点香阁被人玩死的,有离奇古怪的,说他是被招去做鬼将了,甚至还有传言是武当弟子替武当清理门户所为。

 

这个消息,伤得最深的大概是朴道生了。

 

看着朴师叔哭得老泪纵横,邱居新甚至差点就要上前说出真相了,萧疏寒拂尘轻轻一甩,力若千钧地拦住了他。

 

郑居和只好上前巧妙地挡住邱居新,对朴道生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之语。

 

蔡居诚前几日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功力尽失,又身处武当,天天要见到最痛恨的人,心情跌到谷底,在点香阁的数月里他好歹学会不摔易碎的东西,又没力气下床动弹,便成天靠摔枕头泄愤,就算对上朴道生怕是也没什么好脸色,说不准这副样子的蔡居诚会让朴道生更为痛心,徒增烦忧。

 

这晚邱居新依旧带着饭菜回来,蔡居诚坐起来,靠在窗边,透过窗缝去看夜间的武当,弟子们三三两两在外聊天散步切磋,剑光在月色中被软化出温柔的色泽,蔡居诚面上在不可化解的阴戾之外,还有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怀念之色。

 

他不再是武当弟子,没剑,没工夫,没人喜欢,没人惦记,想做坏事都找不到可靠同盟,真是活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邱居新不擅长与人交际,更不擅长跟蔡居诚聊天,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说:“今天,外面在传你的死讯。”

 

蔡居诚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漠地说:“哦,那挺好的,你们武当上下怎么没有拉灯结彩庆祝一下。”

 

“朴师叔很难过,他,很替你伤心。”曾有人怀疑邱居新是不是要修无情道,萧疏寒却很早就看出他至情至性,做不到摒情绝爱。说到底,武当原本就不欲令人灭七情六欲,而邱居新也不是座真正的冰山,他只是个也会感到困惑,感到迷茫,会同情,会不忍心的普通人而已。

 

“难为他了,人都死了还要做戏,可真是敬业。”

 

邱居新的眉头皱起来了:“嗯?”

 

他不是表示疑问,他是在生气。

 

蔡居诚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嫌我说话难听,杀了我啊?反正你现在要杀我,我一声都吭不出来就会咽气。”

 

邱居新闭上眼睛道:“我不会杀你。”

 

蔡居诚却没觉得更好受些,他直接发作了,抓起床上的道教典籍就往邱居新身上砸:“怎么,觉得杀了我这个废人都脏了你的手?脏了你的地方?那为什么要救我?你以为我会感恩戴德吗!”

 

邱居新自然是躲开了,再从地上捡起书,擦了擦灰,搁在一旁的书架,理也不理蔡居诚,只是自己坐下来用餐。

 

从以前起就是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不见外界的话语,不明白别人到底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曲解别人的意思再张牙舞爪地回击。不,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在邱居新还在唤他师兄的时日里,还不是这样的。蔡居诚当初未经摧折,太过偏执,偏巧又天生是不敬天不畏地的嚣张性子,终于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已经很难把他从他臆想出来的世界里拽出来,让他看看真相究竟如何了。他学会了通过用恨意折磨自己来达到避免被他人伤害的目的。

 

邱居新对此束手无策,如果不是因为蔡居诚功力尽失暂时无力行动,他能想出的办法就是堂堂正正地互殴一场。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装看不见。

 

这种轻蔑的,无视的态度是最能让蔡居诚情绪失控的,他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一个恨之入骨的敌人成了不得不日日相对的恩人,谁都可以当他的救命恩人,除了邱居新。

 

三千诸神在上。如果你们耳朵不是装饰的话,听好了,快降一道雷劈死邱居新这个伪君子吧,我绝对比任何人都要虔诚,不管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一刻钟之后,竟然真的有一道莫名其妙的雷电从天边劈下,笼罩住邱居新的住所,蔡居诚心想,我这会真的有这么心诚吗,好像也不太对啊,神仙们是不是都耳背啊!

 

 

6.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嗯嗯师兄特别奇怪?”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今日流传于各个弟子之间。

 

今天的邱居新,确实真的很奇怪。

 

话变多了,不再只说嗯嗯,面上表情也变丰富了,会笑会怒,身边还老跟着一只黑猫,邱居新还会神神秘秘地跟黑猫说话。按理来说冰山融化应该是件好事,但是让大部分弟子颇感不妙的是,融化之后的邱居新,为什么这么像蔡居诚?

 

一个被骂哭的师弟哭哭啼啼道:“我宁愿让他对我说一百遍嗯也不想听这么毒舌扎心的讽刺啊嘤嘤嘤。”

 

郑居和在用午饭的时候找到了邱居新,打量他,又打量那只猫,面上露出十分微妙的神色:“蔡居诚?”

 

“邱居新”脸色当即就变了。

 

郑居和又轻轻松松抱起那只想往外溜的黑猫,语气温柔而笃定:“居新?”

 

蔡居诚在这一刻才明白,他原来真的完全没有看懂过郑居和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师兄。

 

7.

是的,像是天上劈下一道雷邱居新变成猫而蔡居诚变成邱居新这种事情,写出来送给说书人都会被嫌太扯淡。

 

可它偏偏发生了。

 

8.

郑居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蔡居诚要小心行事,不要露出破绽和马脚,他会和掌门商量,想办法让他们变回来。

 

蔡居诚芯子的邱居新拉住郑居和的袖子,似乎还有话要说。对“邱居新”脸上露出这样神色感到十分有趣的郑居和好脾气地停下来想听他到底要讲什么。

 

蔡居诚说:“师父……不,萧疏寒他,他,会帮我?”

 

黑猫小小地叹了口气。如果猫也能叹气的话。

 

郑居和惊奇道:“莫非你以为没有掌门帮着居新隐瞒,你能安安静静在他房里养伤?”

 

 

9.

事情好像不算是太坏。

 

虽然不得不扮演邱居新这件事情让他恶心得饭都吃不香。     

 

但是看着武当弟子各个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又内心暗爽。哼你们要是知道你们现在是对我蔡居诚行礼还真不知道脸上要露出什么表情呢。

 

邱居新可能比他更惨,毕竟邱居新都当不成人了,还要受到弟子和女香客们满怀爱意的乱摸乱抱。

 

虽然神仙耳背,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还算是让蔡居诚出了一口恶气的。

 

在刚被雷劈完的那晚蔡居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地向邱居新芯子的优雅黑猫伸出罪恶之手幸福地顺毛挠下巴之后,蔡居诚已经放弃思考自己实际上是在调戏邱居新而非一只普通黑猫的事实。猫是无辜的。猫猫那么可爱,没有人能够把持得住的!没有人!

 

再说了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欺负一下邱居新以后变回来之后就没机会了。

 

蔡居诚一边念叨着“可恶你这家伙为什么变成猫还这么可爱明明不是应该变成瘸腿烂眼秃毛的恶心丑猫吗”一边露出与嘴里话语不符的笑容对猫儿“上下其手”,邱居新当然是奋力反抗,但是无奈作为一只猫他的力量有限,他也不太敢抓伤蔡居诚,有种在伤害自己的丧心病狂的感觉。

 

其实一时半会儿变不回去也不错。蔡居诚美滋滋地想。

 

但是可能邱居新的愿望比他更为迫切更为虔诚,他不能再看着蔡居诚用他的样貌为(成)非(天)作(撸)歹(猫)而荒废功课与修炼。

 

心诚则灵这种事情,就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

 

在一人一猫同床共枕的某个夜晚,蔡居诚觉得胸口越来越重,越来越热。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翌日清晨,邱居新屋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坏了,整扇门倒下,宋居亦听到动静后热心地跑来询问是否要帮忙,却由于屋内情景一览无余而惊得话都说不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地看着身着邱居新打扮的“鬼魂”蔡居诚跟只穿了一条亵裤的邱居新扭打在一起。

 

宋居亦揉揉眼睛。

 

宋居亦扭头,郑居和向他微笑。

 

宋居亦再往前看去,已经有一块屏风充当房门,正好挡住了屋内的情景。

 

只是里面的扭打怒吼声音不断传出来。

 

宋居亦指着里面哆哆嗦嗦地问:“鬼……鬼?人鬼情未了?”

 

郑居和的微笑滴水不漏:“这么早,视线不好,你看错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宋居亦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地转身回去了,直到晚课他都没回过神来。

 

他偷偷瞧邱居新,邱居新一如往常,行坐皆端端正正,衣冠整洁一丝不苟,逢人依旧是以嗯开始以嗯结束。

 

果然是我早上做了一个梦啊。

 

宋居亦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咋做了个那么诡异的梦,难不成话本子看多了还真的有副作用,可是为了生计着想不得不研究目前流行的话本子进行揣摩研究再创作啊,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邱居新又翻了一页书,露出中衣的袖口,上面有些花纹。

 

……不对,等会儿,那花纹不像是普通的祥云纹回字纹之类的,那那那那那不是一直歪歪扭扭的猫吗?!

 

监督师弟们学习的郑居和正踱步到宋居亦旁边,用书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脑袋,“多看书,少看别人。不懂的事情不要说,懂?”

 

宋居亦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10.

今天的武当也无事发生。

 

只是不见了黑猫,萧居棠有点小难过,弟子们参加闲趣要缴纳的贡品足足多了两倍。

 

新进门的小师弟看着邱居新打的饭菜不禁感叹:“邱师兄饭量这么大,身材却还保持得这么好,要是让我姐姐看到了一定羡慕得要命。”

 

知晓一切的大师兄想,年轻真好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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