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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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杀死一只夜莺 一 (ABO现代架空)

齐天河x慕启明

架空现代ABO,有生子,私设一堆,ooc慎,梗是三天前想的,再不写怕是会被官方梗死所以赶紧写了。

 

标题出自莱奥诺尔·巴龙的诗《杀死一只夜莺》,赵振江译的版本。

 

00

杀死一只夜莺很容易,简直就像使麻雀群居:

首先让他与广阔的空间脱离

他常常在那里编织童年的梦想,

最早发出的颤音,真实或者渺茫,

宛似爱神木翠绿的枝条一样。

 

限制他的领地,树林,

他飞翔的最初的振动,

一张几乎小得看不见的网就行——

在他落脚的柳树或栗树

放上一只金色巴洛克式的鸟笼。

在牢笼里,那里将是他

永远的家,你们要慷慨地

给他放上一粒米和一条

尾巴颤动的蠕虫,为了让他维系

自己的生命,只靠他的努力

他微弱的胆量和年轻的勇气。

 

 

01

齐天河小时候常常对慕启明说,我是草原来的孩子,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去,启明,你跟我回去吧。

慕启明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齐天河乱糟糟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蛋。

接着齐天河就会反应过来,失落地说,不对,我还不知道启明你的家在哪里,你应该不喜欢草原,很多人都不喜欢,那里没有这么漂亮的屋子,这么干净的地板,这么柔软的床褥,这么甜蜜的食物,不喜欢的才正常。我还是先帮你找到你的家,你回去后不许忘了我。

慕启明低声说,不,我觉得你喜欢的地方很好很好,我也很喜欢。

小孩子太容易哄了,仅仅是这样的一句话,齐天河就开心起来,学着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挺起胸膛拍拍慕启明的肩膀,豪情万丈地说,好呀,那你跟我回去,我的马场里有好多神气的小马驹,长大后一定威风凛凛,你可以选一匹,不,你可以选除了小兰之外的所有!

齐天河挠挠后脑勺,还有点歉意,补充道,小兰它不许别人靠近,很凶的,你应该降不住它。

慕启明掩着唇咳了一声。

齐天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连忙放下自己的手,想扶慕启明又手足无措地不知作何动作,就像是在商场里看见一个他很喜欢很喜欢的,漂亮却脆弱的玻璃马摆件,心里不由得预演无数次玻璃掉落摔碎的可怕画面,可依然很想触摸和拥有,于是巴巴地望着,直冒傻气。

齐天河想,慕启明什么都好,长得也白白净净,脑子也聪明,就是身体不太好。

齐盛虽然不算什么好人,把慕启明捡回来之后给予的关注也有限,但好歹也还是请了几个医生给慕启明看过。

所有医生瞧过,都只是摇摇头,说这是他的体质问题,娘胎里带出来的,根治不好,只能吃药缓解。

齐天河自小没什么能玩到一块儿的同伴,齐潇潇再小一点倒是与他能玩一阵子,现在也不大爱搭理他,所以他格外珍惜慕启明这个聊得来的朋友。

齐天河总是想回到草原,而齐盛壮士断腕南下打拼,是绝无可能轻易回去的,最多也不过是让齐天河逢年过节能回去看看,慕启明也就这样同他回去过几次。

齐天河的母亲没有跟随齐家南下。

她疯疯癫癫,精神不太正常,齐盛嫌丢人,把她放在一个隐秘的疗养院里,那里有不少这样疯疯癫癫的女人——不全是落日马场的罪行,穷乡僻壤的地方,罪恶总是成群结队。

齐天河既想念母亲,又畏惧那个想要掐死自己的母亲,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这份可望不可即的亲情的渴望与日俱增。尽管他不愿意去见到自己被逼疯的母亲,不愿意去一个人间炼狱一样的地方汲取渺茫而残忍的温暖,可他不过是一个太久没见过母亲的少年人。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他鼓起勇气带着慕启明绕过齐盛的眼线偷偷去探望他的母亲,他们扒着墙往院子里看,有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开了线的布娃娃念叨着齐天河的名字。

齐天河还记得那个娃娃,母亲还没完全疯掉之前,给他亲手做的,送给他当生日礼物。被齐盛扔回去,轻蔑地对齐天河说,你是男人,不需要这些东西,那个疯女人,你也少接触她。

在齐盛眼里,女人似乎不是一个“人”,甚至不如一匹马。齐盛珍惜物资,珍惜每一匹马。

慕启明轻轻地说:“你的母亲,年轻时候应该是一位美人。”

齐天河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没有我,没有我爷爷和我爸爸,她现在也会是。”

“……你要过去吗?”

“不了。这些年不见我爷爷和我,她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我过去,会诱发她的病。”

齐天河这样说着,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靠着墙慢慢滑落,体格优越的年轻人像以前孩子时候一样,无助地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眶发红。他的生理已经发育得很好,是令很多人羡慕的高大健康的样子,生机勃勃,力大无穷,尽管尚未分化,但已经有了个优秀的ALPHA的雏形,可慕启明知道,他始终是个活在齐盛的阴影和儿时的痛苦之中的孩子而已。

慕启明看了看中年女人,又看了看他,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定似的,蹲下来,郑重其事地捧起齐天河的脸,那双令齐潇潇厌恶的似乎什么都能看透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齐天河,声音很轻很小,每一个字却都清清楚楚:“没有关系,会好的,我们会改变这一切的,我会帮你。”不计代价。

然而齐天河并没有因为他的承诺喜笑颜开,齐天河情绪更加低落:“启明,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你甚至救过我的命,可我什么也没帮过你。”

“可我觉得,我一直在受你的帮助”,慕启明认真地说,“小时候,无论我跑得多慢,你一定会等我,无论你的同学玩伴有多嫌弃我这个病秧子累赘,你一定会在我还能看得见的地方停下来等我,没有任何怨言,永远是笑呵呵的。”

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慕启明竟然记到现在,还如此认真,齐天河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但慕启明没有给他打断的机会,继续说下去:“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你的赤子之心,本性使然,不止对我,你对任何人都会如此,但我还是非常、非常地感谢你。我和你明明没有任何血缘或别的关系,但你对我毫无保留,不管别人说什么,你从来不曾怀疑我,所以即使我在齐家举步维艰,想到你会维护我,就觉得没什么好怕。”

齐天河总觉得慕启明似乎话里还有点什么话,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直觉,他也就没在意。他对慕启明难得的剖白一时消化不了,浆糊一样的脑子刚理解出几句意思就脸上发烧。慕启明对他太好了,千方百计找他的闪光点,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实在是没有给予跟慕启明对他同等的用心与付出,听慕启明的这番话恨不得找地缝去钻。

维护慕启明,齐天河需要做出的牺牲并不会很多,他本来就是全然信任慕启明的,慕启明多思多虑自然觉得这种信任难得,而于齐天河而言这是理所当然。况且他是马语者,是齐盛的继承人,多说几句话,多安排吩咐几个人,多照看慕启明一点,齐盛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些小事让齐天河过于难堪。

而帮助齐天河与齐潇潇相斗,与齐盛抗争甚至是架空齐盛,慕启明要付出的是什么呢,几乎是整个人生规划,无数个蹙着眉头衡量盘算的夜晚,和如影随形的生命危险,而这些本来都是慕启明可以不用牺牲的。

再重的话语也嫌轻,齐天河在漂亮女孩儿们面前或许略微还有点油嘴滑舌花花大少的样子,在慕启明面前向来拙于言辞笨手笨脚,他憋了半天,什么话也憋不出,只能紧紧抱住慕启明,说了声谢谢。

他想,其实他和慕启明在齐家颇有些相依为命的味道。

 

02

齐天河过完十八周岁生日的第三个月,也是稍微脱离齐盛的崭新大学生活开始的第二个月,慕启明就失踪了。

人间蒸发般地失踪,没有一丝痕迹,齐天河动用了所有他当时能动用的力量,快把势力范围翻了个底朝天,硬是连一条线索都没找到。而齐盛默认给了他一周寻找的时间后,就冷酷地忘记了这个人,忘记了这件事,还让齐天河也同样忘记。

齐盛说:“慕启明此子本就来路不明,这些年你将他当成最信赖的人,但他当真毫无怨言为你拼死拼活吗?我不信他没有所图。如此一来,你也趁早忘了这个人,日后若再见,记住,他也许是最了解你的可怕对手,而非朋友,不可掉以轻心。”

齐盛觉得慕启明心思深沉,这回消失得这么干净,也一定早有预谋,从这些方面来说,自己寄予厚望的继承人的确技不如人——然而慕启明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在自己的继承人分化成ALPHA的同一天分化成了OMEGA,不足为惧。但让齐天河那小子长点心也不错。

齐天河没了左膀右臂,齐潇潇这时候应该是最高兴的人——可惜她现在被齐盛送到国外,和她缠绵病榻的母亲一样受到严格的监控看管,几乎没有任何做手脚的余地与空间,暗地里埋下的棋子也早就被拔除干净。

她已经没有资本去跟齐天河争夺什么。

被押送到飞机上之前,齐潇潇对齐天河怒喊着,齐天河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你可以懒懒散散什么都不用努力,什么都不用操心,爷爷就会把家业给你,你想偷懒了就躲去马场,反正一切慕启明也会帮你摆平!你凭什么说我做错了,说我不该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

齐天河什么都没说。

他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愿意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齐潇潇,他的确没资格,齐潇潇骂的对。

但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但他见过他母亲年轻时漂亮得令人惊叹的照片,也见过他母亲被折磨发疯的模样,见过一整个疗养院里疯癫悲惨的女人,甚至见过齐潇潇的母亲躲起来悄悄哭泣的样子——齐潇潇怎么可以,怎么能够?

他本来以为,把齐潇潇送出去,事情暂时解决,他也和慕启明开始崭新的大学生活,脱离齐盛的控制,未来一切会越来好——偏偏慕启明失踪了。

齐盛不许齐天河再动用势力大张旗鼓地找人,齐天河就只好自己私下想办法去找,他以前很少积极主动做这种事,但慕启明是不同的,齐天河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失去他。

可搜寻一整年无果后,齐天河不得不绝望地想,他的确是真的失去他了。

他宁肯相信齐盛说的是真相,慕启明一直在利用他,这次失踪是他策划已久。因为这样,至少说明慕启明是安全无虞的。齐天河发现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慕启明是否利用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慕启明为了他是切切实实付出了多少,就算利用了,又怎样呢?如果慕启明真的是有所图,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齐天河反而觉得松一口气。

倘若……

齐天河不允许自己想下去。慕启明那么玲珑心肝的一个人,熬着他娘胎里带来的病都熬了这么久,与天抗争至此,一定不会轻易死去。

 

03

齐天河想,他的表情一定傻透了。

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五年。

整整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他没想过慕启明真的能这样好好地,面带微笑地出现在他眼前。

铁云霜听齐天河讲他那个好友的事情听到耳朵生茧,看到齐天河的反应,立马就能确认对面那个牵着孩子的男人的身份。

虽然齐天河一直强调他和慕启明是一种相依为命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天动地兄弟情,哪怕齐天河在成人那天做的诡异春梦的对象的脸似乎都和这个好兄弟很像但他们的确只是绝世好友罢了。(铁云霜无意打听这种私事但是齐天河喝醉了就控制不住话匣子。)铁云霜却凭借直觉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今场景,铁云霜眼神在慕启明脸上和齐天河脸上来回逡巡,终于能确认自己的怀疑并非毫无道理。

比起齐天河傻得令人无法直视写满了“我们有好多好多故事”的表情,慕启明那张看似平静无波却泄露了一丝紧张胆怯的脸更令铁云霜感兴趣,她清清嗓子,刚想试探慕启明,就见慕启明蹲下来,扶着那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温柔地说:“回星,我怎么同你说的,快跟齐先生和铁小姐打招呼。”

小男孩有些怕生,被慕启明这么要求,竟然有几分委屈,齐天河回过神,望向他,他立马躲到慕启明腿后,扯着慕启明的裤子,奶声奶气地用背书的语气说:“祝齐先生与铁小姐订婚快乐,百年好合。”

孩子的话一说完,慕启明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还挽着手臂看起来异常和谐的齐天河和铁云霜,脸上依旧是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的微笑。

铁云霜连忙放开挽着齐天河的手,寒毛直竖,血脉里流传的战士般的敏锐提醒她大事不妙。但是齐天河似无所觉,不忙着解释,还好像很庆幸终于找到避免直接当堂问出“这么多年你都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担心害怕找你了那么久”的打破尴尬的突破口,笑着说:“启明,这是你亲戚的孩子?好可爱呀,多大了?”

慕启明把孩子推到齐天河面前,用惯常的父母哄孩子的语气道:“告诉齐先生,你多大了?”

齐天河听着那一口一个齐先生,浑身不自在得很,也只是皱了皱眉。

小孩望着齐天河,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齐天河笑眯眯的和蔼可亲近,没那么怕了,滴溜溜的黑眼珠望着齐天河,用还不清晰的咬字慢慢地开始做介绍:“齐先生,我叫慕回星,现在快四岁半了,这是我的爸爸哦。”

齐天河僵硬在当场。

铁云霜则一边嗅着慕启明身上被中药的苦涩味给掩埋住的一丝OMEGA气息,在脑海内疯狂地回想当时齐天河说这个姓慕的好友是几年前失踪的。

三年?七年?

不会正好是四年五年吧?

我去你大爷的齐天河你这个坑货虽然你什么都或有意或无意地告诉我了但你没告诉我你这个朋友是个OMEGA啊?落日马场的人果然不可合作不可信任!

齐天河震惊到开始走神,心想,要不然我刚才还是选直接揪着他领子问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这样的狗血偶像剧戏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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