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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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药、糖和烤火(极其短的小短文)

一堆私设请注意。

 

1、

柳圣学递给他一碗散发着酸臭气味的中药:“你那个师兄这回找来的方子倒是还算靠谱,至少你以后腿应该没那么容易痛了。就是味道糟了点,喏,快喝。”

 

风无涯迟疑地接过碗,端至嘴边,又久久没有勇气尝一口这碗色香味皆为负的汤药,柳圣学故意道:“这可是你师兄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你若不喝我就倒了?”

 

风无涯还真被他说动了,闭上眼睛憋气,心一横就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脸都要皱成一团。

 

风无涯怕苦。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和齐无悔,也就只有他的主治大夫柳圣学才知道了。堂堂华山风月剑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怕苦,说出去少不得要被骂造谣。

 

然而他是真的怕苦,就像谷潇潇怕老鼠,燕无回闻不得芫荽,皆属于天性,乃不可抗力。小时候他感染风寒,齐无悔哄他喝个药真的是十八般武艺千百个法子都得用上。寻常哄孩子的喝完药就给糖的模式在风无涯身上也并不适用,他在极苦之后尝甜也仍觉当时的苦无法忍受,只是因为懂事早,知轻重,才会苦着脸喝下药汤,但是看着齐无悔手忙脚乱地照顾他,他也不忍心为难齐无悔,便装作是只要有糖吃就能乖乖喝药的样子。这个误会到现在都没被澄清过,所以齐无悔在送来药方的同时还捎带了一包糖果,琥珀色的,甜得腻人,小时候他哄风无涯用的就是这种糖果,不算昂贵,却也不好买,至少华山附近是找不到的,非得再往远一点儿的地方去寻。

 

还当我是小孩子呢。风无涯收到的时候,这么想着。却不生气。当时柳圣学出于好奇与医者的谨慎,想拿一颗糖果尝尝,风无涯不着痕迹地躲开,包好那包糖果,只说:“这是我小时候爱吃的,味道其实并不好。”柳圣学也就作罢,没说什么,又遇上与人喊他去帮忙看个拿剑时划伤了自己的弟子,他便匆匆走了。待到晚上给风无涯惯例检查腿部状况时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道:“你……我可直说了,谁想吃你那倒霉师兄送来的东西!”

 

 

2、

柳圣学走后,风无涯伏在案前看了会儿书——腿废了之后,左右无他事可做,看书写字,陶冶性情,总比无所事事来得强。他不用科考,便也不拘于圣贤之书,看得很杂,从切关自身的医书到师妹们喜欢的话本子,他都能津津有味地翻看。有扇窗户是敞开的,冷风从那儿灌进来,夹杂着细雪,往往到房内便化了,只在窗沿落了薄薄一层。屋内还烧着火盆,风无涯不喜欢那气味,何况柳圣学也嘱咐他烧炭取暖时千万别关死了门窗,他就任窗户敞开着。

 

火盆里有轻微的爆裂声,而窗外是风声,雪落在屋顶,落在地上。

 

他忽然合上书,温声道:“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吧,外头冷。”

 

无人应他。

 

“师兄。”他缓缓补上一句。

 

屋顶一阵窸窣,几息之后,齐无悔从敞开的窗户里翻身进来,看着风无涯,有些尴尬地打招呼。

 

“师弟,好久不见啊。呃,外面其实也不是很冷。”

 

然而他发上还覆着雪,眉梢挂着白色的冰渣子,显得毫无说服力。

 

风无涯也无意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点了点头,指着角落里的火盆道:“烤烤火吧。就算不冷。”

 

3、

齐无悔总觉得愧疚,而且当时话放得那样狠,结果最后隔三差五就来华山,简直丢脸,因此他也不太敢总来找风无涯。

 

但还是挂念的。

 

生怕他的伤是不是恶化加重,怕他会不会心情阴郁想不开,怕门内发生了什么变故伤害到他……齐无悔有点唾弃自己的拖泥带水磨磨唧唧,但风无涯是他最亲的师弟,是被他亲手毁掉后半辈子的受害者,他如何不去挂念。他向往的是逍遥自由的江湖生活,这世上没多少事,没多少人能放在他心上,所以那一两个放上去的,格外难以割舍。

 

齐无悔很小就被掌门收养,身边没几个人陪他玩,一直到他十多岁时,掌门才从外边带回来第二个孩子,那就是他的师弟,华山派的二师兄风无涯。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风无涯的情景,小小的风无涯躲在掌门的腿后边,扯着掌门的裤腿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被他手上的剑吓得发抖,还硬是奶声奶气地开口,哥哥好,我叫风无涯,是掌门新收的弟子,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了。当时齐无悔就觉得这孩子好玩得紧,蹲下来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风无涯委屈地瘪着嘴,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摩痛了脸也不敢说话不敢哭,齐无悔心满意足地一把抱起他,说,乖,以后我罩你,不用叫哥哥,叫我师兄,来,喊一个我听听。枯梅掌门道,你如此作风,哪有个师兄的样子,不许欺负师弟。只是这话说了也进不了齐无悔的耳朵,好不容易多一个小东西给他欺负,他哪里会放过?当然,他还是有分寸的,欺负也仅仅限于捏捏脸戳戳肚子讲故事时吓唬吓唬,而相处久了风无涯也渐渐了解这个师兄的本性,再很少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又不敢告状。到了风无涯也能叹着气说师兄,这不好玩的时候,齐无悔才发现师弟其实聪明得要命。后来掌门又陆陆续续收了不少徒弟,但齐无悔始终只与风无涯最亲近。

 

作为华山派的大师兄,他还有很多师弟,很多师妹,可是当他喊“师弟”的时候,整个华山都知道他在叫谁。

 

“师弟。”

 

“怎么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不小心打滑的时候。”

 

……

 

齐无悔决定以后还是换双不打滑的鞋子。

 

风无涯说:“师兄,你如果想看我,又不想被华山众人瞧见,也大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不会向外说,何必要像做贼似的。”

 

齐无悔佯咳了一声道:“也不是,我只是恰巧路过,就想看看你最近如何了。”

 

要怎么路过,才能这么恰好路过我的屋子啊。风无涯无奈地说:“师兄,可是我哪里有让你为难的地方么,你知道的,我没有怨怪你,之前那次折剑,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齐无悔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就是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这种微妙的心态是怎么回事。他不想风无涯有什么误解,但也不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解剖开摊给风无涯看,他不能够说他对于风无涯有着远超出普通师兄弟的感情,更不能在师弟面前显露自己的迷茫。

 

可是风无涯望着火盆,低声缓缓说道:“我很想你,师兄。”

 

我很想你。

 

齐无悔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投进了火盆,被烧得滚烫,简直要熔化得一塌糊涂,再烈的酒也不足以盖过这阵悸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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