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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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一个简单的修仙故事(一)

修仙玄幻,轻松向

 

 

1

吴家小少爷染了病,高烧不止,不时嚎啕大哭或喃喃呓语,比起寻常风寒风热之症,倒更像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吴家上下急得团团转,城里的大夫都找了个遍,也不见吴小少爷有起色,于是又是去请道士高僧,一通折腾,毫无成效。

眨眼已经四日过去,吴小少爷退了烧,却彻底陷入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

吴老狗这几天为这宝贝孙子动用了能动用的所有人情,又苍老了好几岁,在又一位高僧摇头离开后后,吴老狗叹气道:“这并非普通邪祟,也不是寻常魇症,或许就是我们家的报应。”

吴老狗年轻时干过刨人祖坟的勾当,就算后来洗手,到底也觉得是有损阴德,三个儿子里,老二忙于铺子生意至今未婚,老三不着调天南海北地跑,只有老大读书上进,混了个一官半职,成家立业,还生了个孩子。对于这个唯一的孙辈,吴老狗那是关心得不得了,名字都是想了好几个日夜,亲自取的,就叫“吴邪”。

吴一穷安慰他道:“爹,您也别多想,我再去想想办法,小邪不会有事的。”

小满哥原本守在吴邪屋门口顺便晒个太阳,忽然警觉地竖起耳朵,站起来等了了一会,跑向吴老狗,咬了一下吴老狗的裤脚。

小满哥是一条狗,身形健硕,毛发油亮,双眼炯炯有神,威风凛凛,轻易不吼叫,是一条非常不简单的狗,地位几乎能和吴老狗相等,整个吴家没有人敢不尊敬它。

吴一穷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圣人经典上,自然没有学到吴老狗与犬类交流的窍门,沉默地看着小满哥和吴老狗无声的交流,不明所以。

吴老狗抬头望向天,神色略有舒展。

 

2

世上有人愿享百年人间富贵,也有人苦修清净求长生。

张起灵并非前者,却也不是后者。他自出生起,就没有选择的权力,张家汲汲于修仙问道,却已经很久未出现资质过人者,张起灵出生时,张家的守护神兽麒麟难得有了点动静,愿意赐福予这天赋非同一般的人类婴孩,他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张起灵”这个名字,肩负起整个家族。

不到百年,张起灵果不其然已成为修真界的佼佼者,前途无可限量。

修仙者并不会一直闭门不出,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到人间历练寻找道缘。欲求大道者,不先入红尘,又怎可脱得红尘。

他御剑路过吴府时,恰巧见吴府之上紫气与黑气相争,异象频生,不同寻常,便停下欲查明原因,刚落在吴家门口,便被吴老狗当高人请进了府。

 

3

张起灵咬破食指,在吴邪额上轻轻一点,只见屋内无端起风,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吴邪天灵盖蹿出,吴邪脸色煞白,呼吸却逐渐平稳,慢慢睁开了眼。

然而他也只来得及看到救命恩人一眼,就被巨大的疲惫感席卷全身,再一次不得不陷入昏睡,额上的那点血迹也隐没不见。

吴家其他人的欣喜和疑惑都未影响到张起灵,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神情,淡淡地说道:“他天生福缘深厚,此遭是福非祸,只是不可向外人多提。”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张起灵虽惜字如金,但不是故弄玄虚之人,要讲清楚的事情他从不敷衍,因此他这语焉不详的话一出,吴老狗便知有些事已是自己这些凡人听不得的,忍住了寻根探底的冲动,转而问道:“不知我这孙子的福缘,足不足以跟随仙师修仙问道。”

张起灵道:“我不收徒。他与我缘分不浅,今时并非良机,十年后,若他还记得,可来寻我。”

吴一穷皱着眉,他并不想他的儿子走登仙路,只是不知如何向儿子的救命恩人开口。

跑死两匹马紧赶慢赶不久前才回到吴家的吴家老三吴三省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笑道:“你们修真不都讲究从小修炼吗,十年后我大侄子都弱冠了,还来得及吗?”

张起灵神色未见波动:“机缘如此。”

吴三省还想说什么,被吴老狗拦住了。

“那就多谢仙师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将信物放在吴邪床边,行礼告辞,在吴家众人的注视下捏诀招来飞剑,便就如此离去。

 

4

“三叔,三叔,你就带我去嘛,我一定乖乖听话不捣乱!”活蹦乱跳的吴小少爷缠着吴三省撒泼撒娇,用尽浑身解数想让吴三省带他去外边跑货。

吴三省不胜其扰,故作威胁道:“你再烦我,我就向大哥告状,告诉他你上回没有乖乖在家温习功课,而是跟着解家小子和霍家小姑娘去城郊玩还划破了衣裳。”

吴邪丝毫不退让:“你告状便是,衣裳我都托人补好了,天衣无缝,你没有证据!”

吴三省又往前走几步,这回吴邪直接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不让他走。

没法子,吴三省只得指出最关键的问题:“我说大侄子,你缠我也没有,真没有,不是我不想带你,你摸摸你头上,这问题不解决你怎么出门?”

吴邪惊慌失措地摸上头顶,果不其然,属于兽类的毛茸茸的耳朵又冒出来了。

自从那次奇事之后,吴邪就好像被犬妖附体了一样,不是一会儿冒出狗耳朵,就是一会儿冒出狗尾巴,完全没有规律,不受吴邪控制,吴家也不知道这是仙师治疗的后遗症还是仙师口中的“福缘”,想去找张起灵,茫茫人海毫无线索,根本找不到这一号人物。

唯一的好处可能是小满哥倒是跟吴邪更亲近了一点,能让吴邪撸毛了。要知道,以前小满哥对吴邪就像一个严厉的长辈对不成器的小辈一样,充满威严,虽有安全感但也令人不敢造次,自从吴邪病过一场并不时冒出犬类特征后,小满哥对吴邪的态度就有了些软化,吴邪就算把头搭在它身上它都无动于衷了,不过在吴邪试图骑上去的时候它还是会用行动把吴邪甩下去表示它依然是那个凛然不可犯的小满哥大爷。

吴邪捂着脑袋惨叫着回房了,奔跑过程中尾巴要冒出来,随着跑动一摇一摆,下人们对此见怪不怪,有的捂着嘴偷笑,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眼神发直,好像都想去摸一把尾巴毛似的。

打扫落叶的小厮道:“不知小少爷还要这样多久,上回出去逛灯会他也突然冒出了耳朵,吓死我们了,万一被人当成妖怪小少爷要伤心的。”

闲暇无事的婢女嗑着瓜子笑道:“世上的妖怪要是都像小少爷这般,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吴三省听得满头黑线,又怕这令人不省心的顽固侄子等会儿还要跟出来,于是也不多做耽搁,赶紧上马走了。

吴邪缩在房间里团团转,一会儿摸耳朵一会儿抓着尾巴,嘴里念叨:“快变回去变回去,快消失呀,一会儿三叔那老小子都要溜远啦!”

口头念叨并无效果。

吴邪沮丧地蹲在角落,抱着自己的尾巴发呆。

他十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那场病异常漫长,长得让他把以前的记忆都记得七零八落不完整,究竟为何会染病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似乎是在半梦半醒间对上了一双幽深清冷如寒潭的眼,深不见底,引人好奇。这双眼睛在之后也不断出现在吴邪的梦境里,他分明连人的模样都想不起来,却还是忘不掉这双眼睛。爷爷告诉他,那是仙师,是御剑飞行的修道者,几乎就是半个仙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弱冠之年,他就可以独自离开家,去寻访这位仙师。

然而这位仙师所留的信物,只有一张地图,和一个奇奇怪怪的玺章。

我以后要修仙吗?吴邪时常这么问自己。

人间有人间的风情万种,吴邪并不讨厌。

但是这位神秘的仙师,自己奇怪的耳朵与尾巴,还有那伴他至今的梦境,都让他无法割舍自己的好奇心,如果就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他永远不会甘心。

十年,对于凡人来说已经是很漫长很宝贵的时间了,可对于仙人来说,是不是只是弹指一挥间呢?他那时所说,究竟是真,还是只为安抚敷衍爷爷?我拿着这些东西,真的就能找到他吗?

还有,最重要的是,倘若我当真去修了仙,家人要当如何?

吴邪愁得几乎要拔秃尾巴上的毛。

 

5

皑皑白雪,巍峨高山。

张起灵已经在此闭关七个年头。

有张家人千辛万苦来到此地求见,求他回到张家,带领遭受内乱的张家重振旗鼓。

张起灵连门都未开。

张家也不是人人都有修仙资质,更多人其实只是拿修仙者当摇钱树,攫取利益来享人间的富贵,但是修炼到一定程度,修仙者就必须要与凡人分隔开来,不得肆意插手凡人间的事。

“按照修仙规矩,我已不能插手张家俗事。”张家人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张起灵终于传音道。

那张家小辈站起来还有些腿软,也顾不上了,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许多修仙世家都对我们虎视眈眈,您若不出手,张家元气大伤,说不定——”

“回去吧。”

张起灵只有这三个字。

沉默了许久,张家小辈也明白实在是无法,垂头丧气地离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可修到最后,却也只能看“天意”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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