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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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不定。

【华乐/齐风】说了不要乱放兔子

 

主华乐

有齐风

 

 

1.

黄乐师兄不见了。

弟子们平时交课业的地方空无一人,只剩摊在地上一套衣冠。

有弟子吓得魂飞魄散,去问宋居亦,宋居亦懵圈摇头,提出毫无建设性的意见:“是不是回房躲懒了?”

要是在房间里找得到人还会这么焦急吗?!咋不说变成蝴蝶飞走了呢?!

萧居棠插话:“今天有华山的来吗?”

“没有啊。”

萧居棠摸着下巴十分认真地思考简直就像是在创作,说道:“那就比较麻烦了,黄乐再皮也不是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人,是不是被仇家悄悄掳走?”

弟子悚然一惊:“不,不会……吧……黄乐师兄他能有什么仇家?不过萧师兄你为什么要提起华山啊?”

萧居棠微笑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这种单身狗不会懂的。”

那名弟子整个人背景全画上阴影线,石化特效,另一个弟子则问:“那,两位师兄,此事是否要告知闻师叔?”

宋居亦一听到“闻师叔”就打了个寒噤,小声道:“要不我们先跟大师兄报告,努力找一找再说?”

 

2.

“啊?所以你们人不见了来找华山,碰瓷也没这么碰的各位道长。”被一群叽叽喳喳的萌新道长围得快烦死的谷潇潇努力听完前因后果后真诚表示。

萌新甲急道:“可是黄乐师兄最好的朋友是你们华山的人呀,你们也不知道的话那黄乐师兄就是无故失踪了!”

谷潇潇意识到此事严重性,收起了点不耐烦的态度,然而华无痴并不在华山,去山下例行采购了,她对黄乐下落也毫无头绪。

于是留了两个萌新在华山等消息,剩下的回武当报告消息。

华山跟武当虽然不大对付,但毕竟有单方面经济往来,谷潇潇对武当的道长还是比较客气,请两位道长进房坐着喝茶。

有个冒冒失失的华山仔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兴奋地跑进鸣剑堂:“师姐师姐我捉到一只兔子我们晚上能加餐了!”

嫌丢脸的谷潇潇假咳一声,以眼神示意。那华山仔顺着目光瞄过去,看见两位干干净净齐齐整整的小道长,登时慌张起来,失了警惕,被兔子狠狠咬一口,大叫一声撒了手,谷潇潇扶额不忍直视,道长们低头憋笑。那兔子没来得及观察全场,闷头飞快往外蹿,一头撞上正缓缓移过来的风无涯轮椅,晕了。风无涯俯身捡起它,将它抱在怀里:“这是哪儿来的兔子?怎么有股酒味?”

谷潇潇踹了脚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华山少侠问:“喂,你哪儿捉的?来历不明的谁知道干不干净能不能吃。”

华山仔迷茫道:“就齐……呃誓剑石那儿啊,应该能吃吧,就是好凶,说不定是偷喝了咱们华山的酒呢。”

风无涯笑道:“难得我们华山还有这些活物生气勃勃的,我也看它有缘,不若师弟做个人情,送我罢。你想要什么,师兄替你寻。”

华山仔吞了吞口水,默默流泪告别烤兔肉,假笑着说:“没事没事,师兄想要就拿去玩吧,反正我也是随便捉到的。”

兔子耳朵动了动,嗖地竖起来,随即睁开红色的眼睛,望向风无涯。

风无涯轻轻抚摸两下,又低下头嗅闻一番,道:“这兔子恐怕真是偷了酒喝,好浓的一股子酒味。”

两个道长用手挡着窃窃私语:“兔子能喝酒的吗?”“大概是他们华山的兔子物种变异被他们带坏得也成酒鬼了。”

 

3.

哪个天杀的在我脚边放的兔子?!

而且本来应该变成兔子,为什么我变成狐狸了?难不成是因为今早手贱去撸了把郑师兄宝贝狐狸的毛?

黄乐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的漂亮大尾巴,透过笼子望着外面人来人往。

应该有时效的才对,为什么这么久我还没变回人啊……

难不成真一辈子做只狐狸,天天卖萌为生,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投喂……怎么听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黄乐小狐狸趴下来,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微睁着一只眼打量外边情况,远远看去,好像一个大大的软软的糯米团子。

突然,他浑身一震,跳将起来,兴奋又活泼地手舞足蹈摇尾巴并大声叫唤。如他所愿,那个打扮得不起眼的行人停下脚步,瞥过去一眼。

 

4.

华山的气候,大部分宠物都活不下来。而且华山也没有闲钱养太多纯观赏用的宠物。是以华无痴甚少踏进宠物店。

可是,他今日总觉得那只朝他挥爪子的小狐狸很不对劲。那股劲儿,倒像一位……朋友。

他走上前,指着柜台上的笼子,语气平淡:“老板,这怎么卖?”

小狐狸转头,看见隔壁一只毛发雪白蓝绿琉璃眼的狮子猫。

老板笑容满面介绍,天花乱坠,价钱也给的很天花乱坠。

华无痴声色不动,瞧不出情绪地“哦”了一声,显出不大感兴趣的样子,视线逡巡其他的小动物,没在狐狸身上多停留一眼。

狐狸急得直挠笼子,恨不得那笼子就是华无痴的脸。

老板慌了慌神,连忙做出非常不舍痛心的样子说可以降一点价。

华无痴隔着笼子的缝隙,略摸了把狮子猫的毛,嗤笑道:“也不过如此。”说着竟要走。

老板被他唬住,赶紧拉住这位客户,好说歹说口燥唇干。但是华无痴始终兴趣缺缺,最终像实在耐不过,终于拎起装狐狸的笼子,说道:“好了,不用说了,我买,就这个吧。”

这回老板不敢狮子大开口,狠心报了个低价。当然,主因是这只狐狸是他侄儿说在山脚捉住的,没花力气也没花什么价钱。

华无痴痛快掏出碎银,抱着狐狸离开。

在路上狐狸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陷入沉思。

华无痴对着它道:“小东西,害我要勒紧裤腰带数月,拿你怎么办?又怎么给谷师姐解释?”

狐狸委屈地吱声。

华无痴又笑道:“还真像他。”

华无痴把笼子打开,狐狸顺着手臂蹿到他肩上蹲着,华无痴摸了摸狐狸的耳朵:“别晃尾巴,痒。”

狐狸反倒来劲,不仅用尾巴尖搔他脖子,还变本加厉地发挥犬科本能张嘴舔了一口。

呸呸呸脏死了又咸又臭。狐狸嫌弃地吐口水,还用爪子在嘴边挥。

看到小狐狸再一次做出如此人性化的动作,华无痴不由得多了份怀疑,但是活人变狐狸实在闻所未闻,华无痴是个务实的人,想象力有限,只暗笑自己魔怔了,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5.

不知为何,在路上已经反复打好底稿打算谎称在路上随手捡到狐狸的华无痴,踏入华山地界的刹那还是心虚了,有点像雄赳赳气昂昂带男朋友回家告知父母在敲门前一刻怕男朋友被打于是怂了。华无痴左看右看,把狐狸放进怀中,按下狐狸冒出来头,嘱咐道:“不要闹,安分点,等见过师姐我带你回房。”

黄乐缩在他怀里,扒拉着对方的外衣,本想磨牙泄愤,瞧见连缀的补丁又不忍心下口,轻轻咬了一下以示不满,忿忿不平地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6.

谷潇潇与抱回兔子的少侠头凑在一块儿小声交流,谷潇潇问:“你老实交代,这兔子不会是齐师兄抓来要送风师兄的吧?”

那华山仔大感冤枉:“可不敢干那缺德事,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去打齐师兄东西的主意啊!我去的时候齐师兄人都不在,绝对不可能。”

“齐师兄不在?”

“对啊,连根毛都没有,应该是溜去哪儿喝酒了吧。”

谷潇潇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恍恍惚惚飘向在那弟子手里暴躁无比此刻却乖乖伏在风无涯膝上的兔子,想起风师兄提起的酒味,打了个寒噤。

“谷师姐,怎么了?”

“没什么。你在现场真的没看见任何别的东西吗?例如某种玩具?”

华山仔挠头想了想,绞尽脑汁:“没有啊……实在要说,也就点什么玩意儿的碎片。对了,是有点像纸糊的兔子碎片。”

谷潇潇深吸一口气,拍拍华山仔的肩:“你知道吗你差点就犯下大错!以后不许随便看到什么小动物就说要加餐听见没?”

风无涯未听见他们的交谈内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白兔柔滑的毛,轻声道:“兔子吃什么?菜叶?少时同师兄倒带回几次小动物,没几个是活过三日的,怎么养好呢?”

兔子竟然听懂了一般,摇起头来。

风无涯点了点兔子的鼻头,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小酒鬼。”

他向柳圣学打了个招呼,讨要被藏起来的酒,柳圣学懒得搭理他:“身体好全之前别想了。”

风无涯举起兔子,无辜道:“不是我要喝,我想拿一点喂它,它好像喜欢喝酒。”

柳圣学怒道:“风无涯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呢?哪来的兔子还喜欢喝酒!怕不是你那倒霉师兄被人坑成兔子酒鬼了?”

被风无涯举起来的兔子蹬了下腿,身子一抖,从鼻子喷出一口气。

风无涯将它抱到自己怀里,一脸茫然:“方才这是,打喷嚏?兔子也会打喷嚏么?”

柳圣学头也不抬道:“会,当然会,兔子冷到了一样可能打喷嚏,小心它打喷嚏打死。”

风无涯有些紧张,盯着兔子半晌,幸好未再有异样,只是兔子得空就朝着柳圣学龇牙咧嘴。

 

7.

向柳圣学讨要不成,风无涯尚有后手,带着兔子悄悄回房吃独食去了。

齐无悔托人送来的东西里也偶有几小瓶子各地的酒,风无涯全藏得好好的,柳圣学愣是没发现过。量也不多,风无涯舍不得喝,存了两个大箱子。

风无涯离开不久,华无痴后脚就到。

他一进鸣剑堂,两个小道长就急急忙忙冲上来,左一句:“黄乐师兄哪儿去了?”右一句:“黄乐师兄去哪儿了?”

华无痴认出这是常跟着黄乐一起来的武当弟子,心里一惊,面上仍是在状况外的温吞模样:“啊?两位道长,黄兄怎么了,在下今日未曾见过他。”

怀里乖巧了一路的小狐狸不知怎么这时躁动了起来,华无痴拢了拢衣襟。

“你也没见过?怎么会!我们黄乐师兄今天突然不见了,想着你跟他关系好,他没跟你打过招呼?”

华无痴道:“实在遗憾,我也未有头绪?敢问黄兄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听起来只是带点寻常友人的焦躁,谷潇潇一瞥,却望见他眼底的冷意,一惊,连忙道:“此事颇多疑点,我们华山的确未曾见到过人,还请两位道长早些回去禀告此事,免得延误找寻的时机。”

华无痴却拦住道:“他在哪里不见的?多久了?”

旁人或许感受不到,被揣着的狐狸实打实体会到了温度骤然下降的体验。黄乐看不下去师弟和华无痴这么担心忧虑,挣扎着从华无痴怀里冒出头来,想说“我就在这里好好的就是一时变不回人”然而只能发出一连串奶声奶气的狐狸叫。

谷潇潇觉得今天撞上动物的几率也大过头了,揉着太阳穴问:“华无痴师弟,那是?”

华无痴皱眉,想把狐狸继续按回去,狐狸却挣扎着跑出来,咬住一个小道长的衣角。

“这不是郑师兄的胡不醒吗?”那小道长说着,弯腰想将它抱起来,华无痴却快他一步,先将小狐狸拎起来了。

另一个道长则说:“虽然有点像,但应该不是郑师兄那只,胡不醒是个小色胚,只黏长得好看的,平时压根不理我们。”

华无痴把狐狸牢牢抱在怀里,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浓烈,仿佛身处梦中,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都有可能真切发生。他低下头,在狐狸耳朵边以气声道:“是黄兄么,若是,便点一下头。”说完便目光灼灼地看着狐狸,没反应。华无痴说不上是松一口气还是失落,心想,自己大约真的是魔怔了,怎么这也想成他,明摆着绝不可能的事。

被咬过衣角的道长对华无痴道:“虽然应该不是我们武当的那只,但是不知能多嘴问一句华兄这只狐狸是哪儿来的吗?毕竟这只狐狸毛色特殊,不像野外的大路货。”

还不等华无痴回复,狐狸把爪子搭着华无痴的手臂,郑重地点了下脑袋,怕华无痴反应不过来,接着又点了好几下。

华无痴瞳孔紧缩,没回复小道长,先低头继续与狐狸交流:“你真是黄兄?”

狐狸又点了下头。

“你想让我跟他们说清楚,随他们回武当?”

没想到华无痴接受起来这么快,而且这么上道,狐狸眼睛发亮,用快把脑袋晃掉的频率猛点脑袋。

华无痴抬头,略微打量两个武当弟子,带着微笑慢吞吞道:“这只狐狸与我有缘,是我在路上时,他自己撞上来的。我想,与你们武当应该没有关系,二位还是早些回去通知你们师兄与师父师叔,加多人手好好搜寻。”

 

8.

谷潇潇记得那种玩具有时效。

这个点,不出意外,齐师兄应当变回人了。

但是风师兄似乎并不是毫无察觉的样子。

啧啧啧。

现在的重点是,华无痴带回来这只小狐狸究竟何方神圣了。谷潇潇眯起眼睛,打量起跟小狐狸极为亲昵的华无痴。

 

9.

黄乐眼睁睁看着师弟们头也不回地干脆告辞。

他不懂华无痴用意,恨恨地用他手臂磨牙,然而连咬都不舍得咬一口。

华无痴捉住他尾巴尖,颇感兴趣地摩挲几番,被一爪子挥开。

谷潇潇道:“师弟,外人都走了,该说实话了吧?”

华无痴日常装傻:“啊,谷师姐,你在说什么,什么实话?”

“你那只小狐狸呀?”

华无痴沉默了半晌,望着谷潇潇,小心翼翼地开口:“呃……我方才确实说了谎,我说实话,谷师姐不能生气。”

谷潇潇抱臂笑眯眯道:“你说,我不生气。”

华无痴干笑了几声,支支吾吾道:“其实,就是,这只狐狸不是我捡的,是我……买的。花了一点点钱……”

一提到花钱,谷潇潇的理智和八卦之心咻得一声飞没影,几乎心肌梗塞地多问了一句具体价钱,差点没气得抄起没锻打完的铁棍揍人。

“长胆子了敢公款买宠物啊?!”

华无痴抱着狐狸躲回自己屋里。

围观了全程的华山仔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谷师姐发飙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华无痴这傻里傻气的家伙为什么老是运气那么好,不仅赌钱总是赢大头,连走个路都能遇上那么好看的小狐狸还没被收走?

 

10.

黄乐觉得华无痴有时候也太傻了,居然真的对谷潇潇讲了实话。

刚才没对师弟们说实话肯定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讲才能让师弟们相信。

黄乐就这么自我劝服,把华无痴早该稀碎的形象继续拼得同初见时那样。这一点华无痴也是很无奈。在与黄乐关系亲近后,华无痴就不再那么装相,甚至故意时不时露出点马脚,试探黄乐,也让黄乐提前适应适应。可惜黄乐当时对华无痴感兴趣分明就是从他身上看到点底子,自己心里却非要骗自己,不肯坦率承认。人对于危险的诱惑向来如此。

 

11.

尴尬的时间很短,变回人身的齐无悔的焦点很快就变成:“老子送你的酒你居然随随便便要喂给来路不明的兔子?”

风无涯百口莫辩,只道:“没给别的人,也没给别的兔子,是给你啊,师兄。”心中暗道,要是说出我早知道那就是你,只怕你羞愤之下又要溜了。

齐无悔还是觉得莫名有股子委屈,自己跟自己较上劲吃起飞醋:“反正也不值几个钱,你就是全倒了我也管不着。”

风无涯叹气道:“好好好,师兄,我赔罪。”

齐无悔别别扭扭道:“赔个屁赔!”他分明也知道风无涯没做错任何事,但是就有气要发,然而发完却又不想看风无涯赔礼道歉妥协的样子,觉得他理应驳回自己,不过若真要驳回,恐怕又得吵起来。那心思可谓是百转千回,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小心浪费了师兄送的酒,风某身无长物,将自己赔给师兄可好?”

 

12.

而华无痴与黄乐什么也没发生。

黄乐一直到睡着,也没变回人。

而一只小狐狸与一个人,又能发生点什么?

最多不过是喂食上的鸡同鸭讲和洗澡时的鸡飞狗跳一地狐狸毛。

华无痴把小狐狸放在枕边,给他盖上用旧帕子特制的小被子。

黄乐内心想:谁把狐狸放脑袋旁边啊!不怕你一个翻身就压到我吗?不怕我一爪子抓花你脸吗?想归想,华无痴给他布置得舒舒服服,黄乐无法抗拒,躺着就起不来了,合上眼皮陷入狐狸的梦乡。

 

13.

“风师兄,早啊!”

“早。”风无涯眼下有黑眼圈,睡得不大好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

华山仔左看右看好奇道:“诶,风师兄,昨天那兔子呢?”

风无涯摇摇头道:“咬了我一口,跑了。”

华山仔心有余悸:“风师兄你也被咬了啊,就说那兔子,贼凶,贼暴躁,真是得了齐师兄的真传——咳,我啥也没说,风师兄我先去早练了哈!”说露嘴的华山少侠脚底抹油一溜烟夺门而出。

风无涯笑出声来,道:“听见了吗,师兄?”

齐无悔从房梁上跳下来,欺身道:“我只听见你说我咬了你一口。”

风无涯眼神躲闪:“随口搪塞他而已,师兄莫萦之于怀。”

齐无悔嗤笑一声,撩开他散下来的头发,抚上脖颈被挡住的一抹红痕,在他耳边含含混混地说:“无妨,你也不算冤枉我。况且,我咬了可不止一口?”

 

14.

华无痴向来早起,可今日却奇了怪了,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影,谷潇潇打发那华山仔去喊人,华山少侠挨挨蹭蹭到了华无痴屋前,华无痴竟然还没有出来的意思。不得已,华山仔只好喊道:“华无痴师兄,谷师姐喊我叫你快去鸣剑堂工作!”

屋内窸窸窣窣一阵,华山仔安心等了一会儿,华无痴推门,还披着头发,外衣也未完全穿好,却问道:“你有……身量稍小我一号的干净衣物吗?不要有华山标志的。”

华山仔福至心灵地踮脚往里探头看一眼,只瞄到床上一个白晃晃的背,就被华无痴紧张地挡住视线。

那好像是个男人的背影啊,不过腰真细,华无痴师兄看不出来背地里还这么会玩啊,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家衣服都撕烂了?

华山仔满脸淫笑地看着华无痴,在华无痴快要忍无可忍时,连忙说:“有有有,我替你找,马上找给你。”

在他走之前,华无痴又补充道:“帮我在谷师姐那儿请个假。原因——”

华山少侠嘻嘻笑道:“明白明白,我都知道的!”

 

15.

在部分武当弟子快要拿着黄乐被留在地上的镇玄套当遗物建衣冠冢之前,穿着半新不旧文人长衫的黄乐在华无痴快马加鞭下终于赶到武当。他急急欲上山,被华无痴拉住,黄乐心焦如焚,不等华无痴解释,完成任务般亲了他一口就甩轻功往山上赶去。

华无痴哭笑不得,黄乐上个月翻箱倒柜找出来做免债借口的破损旧玉佩已经修补好,被华无痴握在手里,看样子是没什么送还的机会了。

千头万绪,黄乐第一个去找到郑居和解释清楚,只是隐去和华无痴具体的几桩事,郑居和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们的。你快回房换衣服,昨天闻师叔找你被你师兄们敷衍过去,今日应当会再找你,莫露马脚。”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真令人放心!黄乐再三感谢,避着人偷偷摸摸溜回自己房间。

他走后,郑居和头顶上的胡不醒跳到桌上。郑居和道:“摸秃噜你尾巴毛的凶手得了教训,还满意吗?”

胡不醒高昂起头颅,似乎勉强答应放过可恶的凶手。

 

 

END

 

黄乐那儿的兔叽是郑师兄放的。

齐无悔那儿的兔叽是个用轻功路过的弟子不小心掉下来的。

华无痴和黄乐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早醒来大变活人而已。

华山仔给完衣服就被赶走,仍旧没有看到过华无痴床上人的脸,事后回过味来,每次看到黄乐来华山总想扒人家衣服确认一下那个背是不是他。黄乐以为有变态,华无痴把华山仔的存款快坑干净了。

 

真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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