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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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乐】谁动了闻师叔的桃花酿 上

华无痴x黄乐

标题瞎取。

 有一两句话邱蔡和齐风的酱油

很多私设请注意。

 

1.

“我是从哪里来的呀?”走路还跌跌撞撞的奶娃娃,无论顽劣还是乖巧,都会在尚未开蒙时就稚声稚气地向长辈发出人生中第一个哲学问题。

“后山捡的。”长辈们往往会如此应付。

如果是寻常父母,这大约是借口搪塞之言,毕竟真相不好对奶娃娃解释。

然而在武当,这却仅仅是陈述事实罢了。

武当是真的有后山。

后山是真的能捡到孩子。

可惜并不是整个武当都是被捡回来的。

有些是少年怀志或走投无路终而投奔武当仙山,有些是被父母送上武当谋求庇护,有些是道长们下山时见根骨不错随手带回来。

像黄乐这种不学无术之辈,自然是懵懵懂懂被父母送上山来的。

从未出过远门的母亲千里迢迢来到武当,带着正在换牙的他,跪拜完神仙老祖,敬上香,汗涔涔的手牵着他,走到萧疏寒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哽咽着求武当收留他。黄乐不明所以,无措地跟着母亲一同跪下,可他却没有乖乖伏下身子,而是高高仰起头颅,直盯着萧疏寒瞧。

真好看。

那时候的黄乐除了这三个字,想不出别的形容。他很讨厌板着脸的人,他的父亲总是板着脸,同父的兄长也板着脸,他们从不管他,偶尔想起来考校一番功课,不满意,便是一顿训斥和打罚。只有温温柔柔的母亲才会笑着帮他穿衣,替他挑出鱼肉的刺,为他讲故事。可是他不讨厌萧疏寒,他觉得,这个清清冷冷的仙人,虽然不笑,可也很难招人讨厌。像方才拜过的神像,纵然看不出悲喜,可人人会诚心跪服在他们脚边,祈求悲悯的垂怜恩赐。

他又低下头,心想,这就是神仙吧,也许神仙就是不笑的,母亲是要让我来求仙问道,也做一个呼风唤雨的不会笑的神仙么?

这样想着,又有一双手牵起他,将他扶起,轻声道:“你母亲与掌门师父尚有事谈,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那声音有些哑,稚气未脱而已不同于孩童的清亮,带着令所有小鬼头歆羡的大人一般的低沉稳重。黄乐呆呆地望着眼前向他露出极其温和微笑的少年,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头说好。

这是小神仙么,怎么也生得这样好看。

在路上,黄乐知道了,牵着他的小哥哥叫郑居和,是掌门萧疏寒的大弟子,也是这一辈的大师兄,很受欢迎的大师兄。具体有多受欢迎呢,一路过来不停有女香客争奇斗艳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凑上来博取关注,黄乐也被牵连,脸上多了好几个来自于母性泛滥的女香客们的唇印。郑居和带他到了弟子休息的地方,没有香客,清净许多,一个和黄乐差不多高穿着略显肥大的武当弟子服的小男孩鸟儿一样飞奔过来,双手黑乎乎的,脸上还有泥点子,显然也是个调皮捣蛋的主。

郑居和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只把黄乐往前一推,道:“阿亦,带他四处转转,莫去远了,有事来喊我。”

宋居亦自来熟地拍拍他肩:“你好,我叫宋居亦,是师父从后山捡回来的,你是大师兄从后山捡的吗?”

黄乐和宋居亦的损友之路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郑居和事务繁忙,邱居新和蔡居诚成天腻在一块儿切磋比剑,绝不肯腾出心思照顾小孩儿,其他弟子泰半也各有职责,数来数去,唯独一个宋居亦空闲。

可宋居亦是什么人?还在好玩的年纪,是三天不打真敢上金顶揭瓦的半大小子,要安安分分地带着个陌生同龄人,近乎不可能。前半个时辰里还倒安分,两个臭味相投的小子相识混熟了,就不再顾忌,脸上沾着泥巴痕的小男孩带着脸上有唇印的小男孩满武当乱跑,郑居和的“莫去远了”简直是白讲。他们跑到太和桥上,扒拉着栏杆往下望,巡山的弟子将他们拉下来,走后,黄乐却又攀到栏杆上,踮起脚往下望:“阿亦,那一片是桃花吗?可真好看。”宋居亦说是呀,就是每天要掉花瓣得去打扫,麻烦死了。一阵风吹来,黄乐的脸被刮得有些疼,用手挡在额前,勉强睁开眼看,那一片粉色的桃花纷纷扬扬如雨而落,美得不似人间,而桃花雨中,几道白光闪过,劈裂开粉色雨雾的笼罩,现出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形。

好奇的黄乐一下子忘了宋居亦,噔噔地往桥下跑,想去看看那个男子。

宋居亦跟了几步却不敢再过去,焦急地喊道:“喂,黄乐!你别去,那是闻师叔——”

黄乐就这样被闻道才拎后山的猴儿一般拎起来。

虽然闻道才本身长相并不吓人,但冷冰冰的脸,锐利的气势,配上似有怒气的一句“作甚”,把黄乐吓得一个哆嗦,眼睛就红了,泪花在眼眶里闪啊闪。闻道才哪里见过这阵仗,慌了手脚,放下快要哭出来的小孩儿,皱起眉,却努力耐着性子没把人一剑打去水里喂鱼,而是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跟父母走散了么?我带你去寻。”

他不问还好,一问,泪花成了泪河,黄乐突然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闻道才窘迫地站了一会儿,才缓缓蹲下,有点不情愿地用袖口拭去黄乐脸上的泪,动作已经是尽他所能的温柔,然而好话软话实在是一个字也憋不出来,索性不说。黄乐渐渐止住了哭,抽抽噎噎地说,不寻,我不要去寻,我母亲不要我了,她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闻道才以为是孩子的赌气话,并未当真,干脆继续习剑。等黄乐不哭了,擦干了泪,打起了哈欠,愣愣地看着闻道才,闻道才收剑,淡淡道:“哭累了?要回去吗?”黄乐有点羞耻,怯生生的,声音细如蚊蚋:“我,我不识路。”“随我走。”闻道才剑已入匣,干净利落地转身大步向前,黄乐眨了眨眼,瞧着闻道才潇洒的背影,快看不见了,才着急忙慌地跑着跟上去,而闻道才发现他没跟来只好等了一会儿,见他气喘吁吁的吃力样子,嫌他腿短,便一把抱起他。哭过一场的黄乐十分疲倦,在完全可以说是陌生人的闻道才怀里,竟然睡着了。

当晚黄乐便正式成了武当弟子,拜闻道才为师。

闻道才本不想收弟子,况且黄乐质资平庸,年龄又大了些,注定于武道一途上难有发展,性子也不是很令闻道才满意。但黄乐为官家子,其父因受朝廷变动影响而正深陷大麻烦,或许不日将有灭顶之灾,黄乐虽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也有不少人盯着,只有出了名不搭理俗事且不掌武当实权个性孤僻古怪的闻道才收他,才好免去恶意的揣测和窥探。

新来的黄乐运气很好,分到一间没有其余师兄弟的崭新小院子,他可以挑最大光线最好的那一间房。黄乐想着明天会领到的武当弟子服,嘴边挂着微笑入睡了。闻道才履行师父的职责,睡前来看了一眼,见他还傻笑着蹬被子,替他重新盖好,才离开。闻道才回房擦剑,想,真是个没心没肺心大的,不过也好,这样便可安生在武当待下去,只要他好好修行训练,我这个做师父别的帮不了,护他一护还是做得到。

闻道才离开后,黄乐梦见离他越来越远的母亲,母亲泣不成声,花了妆容,他也哭得惊天动地,不肯停下,仿佛能哭回母亲。

翌日,行了礼,换上新赶制的服装,黄乐便是个正正经经的武当弟子。蔡居诚负责给他分发服装佩饰与武器,瞥了一眼,大概瞧出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庸才,兴趣缺缺,随口说了几句敷衍客套话,匆匆走回萧疏寒身边。明明也只是个半大小子,气势倒像把自己当成个大人物,颇有些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意思。黄乐并不在意,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天才他见得多,本就不是一路人,那些人的目光在他完全不算回事儿,他忙着跟离蔡居诚不远的宋居亦挤眉弄眼。邱居新就在宋居亦边上站着,见了,觉得不成体统,手在宋居亦肩上捏了一把,宋居亦只好老实低着头看鞋。黄乐又一次见到个面无表情的,撇嘴,收回目光。长得都那样好看,瞧着也像个心术正心地好的,怎么一个个全不像母亲那样爱笑呢,大家都喜欢笑模样的好人。有些天天笑眯眯的坏蛋会被以为是大好人,板着脸的好人却容易被误会,真是划不来。

黄乐被闻道才介绍给师兄们,师兄们也和师父一样站得笔挺不苟言笑杀气凛然,黄乐缩着脖子都不敢乱瞄。孰料闻道才一走,这群刚才还人五人六的师兄瞬间变了样,一片欢声笑语地围着黄乐问东问西,过分的还上手摸头捏脸,简直把新来的师弟当成个小玩具。黄乐松了口气,不到一个上午,就和师兄们混熟,乍一看压根不觉得他像个新来的。他或许学文不行,学武也不行,然而从父亲那儿继承来人精的本事,天生善讨人喜欢,大家并不觉得他有多好,懒懒散散不认真,还不时犯点傻,脾气暴躁,又非天才,实在算不上什么优秀懂事,却偏都肯容着他。

黄乐不是吃不得苦,相反,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并不算高,跟母亲最苦的时候大冬天打井水自己洗衣服也是有的,手洗出血泡不见他叫一声苦。闻道才对自己要求高,对弟子要求也高,寒冬腊月照旧要他们大清早起床锻炼,其他人一个个叫苦连天,一整个白日都精神萎顿,唯独黄乐还是没事人似的。犯错被关禁闭时,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伙食该有的分量不会少,但只有清水白肉白菜白馒头白粥,盐也放的不多,其余调味的更是想都别想,吃个三四餐嘴里淡出个鸟,黄乐时常达不到闻道才的要求,被抓到偷懒,是禁闭的小黑屋熟客了,吃那淡得像水的饭菜依然津津有味。闻道才对他真是无可奈何。

凡事不可执着,过执便入妄,非修道之行,但也不可心中无念,随波逐流,人总还是要有个目标理想树在那儿,才好有事做,才有个精气神,小到想受师父表扬器重也好,大到想兼济天下也罢,要长生久视也好,要腾云驾雾也罢,有所求便坚持,只要不过分执着抛却他物枉生心魔,那就是好的。

可闻道才看不到黄乐为任何事情认真努力过。十几岁的孩子,只想着怎么偷闲躲懒,平安混日子,对一切都随随便便,连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憧憬的男女之情都充满了无所谓的态度,听个牛郎织女的故事还能发出:“他们为什么非要在一起搞得这么凄苦不可?既然没办法在一起,那就别勉强,分开好了,反正开心也开心过”的高见。

也是,果然天生没心没肺。

最后,武艺高强的师兄们依然跟着师父做武当保安天天巡逻,不成器的他则被派去掌管课业,每天站在屋檐底下聊天说闲话发任务就好,不能再舒服,最大的烦恼只是要忍受奇葩的暴发户香客而已。

 

2.

黄乐跟着闻道才,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喜欢酒。

偏偏黄乐酒量不敢恭维。

宋居亦是坚决拒绝同黄乐共饮的。

就像他坚决拒绝郑师兄多喝酒。

宋居亦认为,酒品不好的都该有些自觉,尽量别碰酒。

尤其是像黄乐这种醉了之后黏黏糊糊喜欢抱着别人瞎亲醒来全不记得的家伙。

最惊吓的一次,还是要数他俩自己酿酒宣告失败,为借酒浇愁去偷了一坛闻道才的桃花酿,躲在后山山脚喝。闻道才循着酒味找来时,宋居亦坐在树上吹风醒酒,黄乐醉得人树不分抱着一颗树就瘫在那儿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闻道才走到黄乐面前,还没教训他,黄乐先扑在闻道才身上,吧唧一口亲人颊上糊半脸口水,把宋居亦吓得瞬间清醒从树上栽下来摔得够呛。眼看闻道才额角青筋显露拔剑要斩无极,杀气和本能的求生欲令黄乐终于有了点意识,立马跪下来抱着闻道才的大腿干嚎耍无赖,闻道才踢都踢不开。

在非原则性问题上闻道才的确是心比面上软,最终此事不了了之,黄乐保住一命。

过段时间聊起此事,黄乐却像是不记教训,竟然笑嘻嘻道,要是下次弟子们聚会时掌门也在就好了,醉了能亲掌门一口,死也不枉。

宋居亦白了他一眼:“当心被蔡师兄听见,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黄乐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安心安心,反正我这等凡人不会入蔡师兄眼中啦。上回师父非要我去找邱师兄比试,想让我出个大丑看清差距心生不甘奋而努力拼搏争点气,我只好硬着头皮借了邱师兄几招功夫的时间,全程蔡师兄看我像看死人,我还以为我要惨了,结果第二天蔡师兄好像就不记得我。喂,阿亦,你说”,黄乐突然兴奋起来,勾了勾手指,让宋居亦附耳过来,小声问道:“你觉得蔡师兄到底比较喜欢掌门还是朴师叔还是邱师兄啊?”

纵然宋居亦也八卦得很,但身为萧疏寒门下,可没黄乐那个包天胆子,听了他的发言差点魂飞魄散,捂住黄乐的嘴连连摇头。

不过其实经了闻道才那一遭惊魂,黄乐着实乖了不少,至少知道控制自己的酒量,绝不贪杯,无论如何要保持几分清醒意识,因此这之后宋居亦再看他醉得乱抱人乱调戏人,其实大多是黄乐借酒装疯在玩儿罢了。谁也不乐意跟一个醉鬼计较不是?

 

3.

人天生有三六九等。有些人生来做主子,落魄身无分文,那也是主子,有些人生来做下人,家财万贯,那也是下人。

华无痴是华家的家生子,从生下来,不,是在母亲肚腹之中时,便已被定好了未来,做华家的下人,忠心侍奉主人终生。但即使同是下人,也有个地位的分别,好像不分一分这些,人没有办法存活下去。他父亲是管家的,母亲是夫人的大丫鬟,在下人群里高人一等,华家旁支的少爷小姐见了都是要有三分礼的,比那些打杂粗使的仆役好得多。华无痴原是某位少爷的小厮,后来夫人见他有几分管账的天赋,便带在身边培养,一心想让他接手父亲之业,继续打理整个华家的上上下下。可是华无痴不喜欢,他并不喜欢华家,当然他也并没有任何背叛的念头,所以他既有管账的天赋,却又表现得古怪傻气。有些人暗地里嘲笑他的名字,说他的名字起的好,命里果然带痴,这不,就是个痴傻的。他们又哪里知道,痴傻岂不好过自作聪明太多。

华无痴知道华家并非寻常商户人家,而是武林江湖中一股势力,他也知道华家这一辈,只有个嫡出的小姐华真真于武学上天资非凡可承祖宗之志。

华真真要习家学,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要学点拳脚功夫,明面上当然只说强身健体以便看家护院,实则是为防江湖仇怨。华无痴学这些学得尤其认真,连他的父母都心生疑虑,想让他别那样拼命,而华无痴只会傻笑着挠头说,自己想学点功夫傍身,好保护父母和华家,模样太过真诚,上到夫人老爷下到扫地的仆役,全都信了。

后来华真真要离开华家去华山,夫人挑选随行的下人,对华无痴,很是纠结,一方面是想将华无痴留下管家,另一方面又对暗地里调查到的华山债务头疼无比,生怕女儿去那儿还得受大苦,便想要个会算账的跟着,也好打入华山内部,掌握其一部分命脉。夫人将华无痴找去谈话,旁敲侧击问他是否愿意随华真真上华山,华无痴好似没听懂,却说,父亲身体康健,正值壮年,无病无灾,还能为华家尽心许多年。

于是,他便成了华真真随行人员中的一个,跟着一群被夫人精挑细选的华家人与众多物资行李,浩浩荡荡地上了华山。

那时他也不算大,华真真更小,身量不够长,还只能骑着一匹小马驹,倒是玉雪可爱,高亚男作为大师姐在门口等着,见来的是个这样玲珑精致的小妹妹,开心得不得了,拉着对方亲亲热热地讲解华山种种,几个师兄倒是觉得无趣,反而与随行的少年们玩得更熟络。

马驹转眼成了老马,只能承担些最轻便的任务,华真真转眼长成了大姑娘,不再事事听从家中指示,随她而来的少年少女也转眼成为了华山的中坚力量,人心各有变。

华无痴与谷潇潇共同掌管华山财政大权,事无巨细,服装武器伙食,样样要管,比在华家还累,但华无痴显然更喜欢在华山,自由得多,没有哪个小屁孩仗着身份吆三喝四,还有很多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只要无伤大雅,谷潇潇即便瞧见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多管。华无痴不仅给华山拼命省钱挣钱,也给自己拼命攒钱,看钱看不牢的师弟师妹们往往就会被他以符合规矩的手段坑去一两笔“巨款”。

谷潇潇不像他那样攒的下钱,应该说整个华山都颇有股今日有钱今日潇洒的风气,手头本来就紧,还要古道热肠救灾救人买酒花销,无一个能像华无痴这样俭省得下。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再节俭,胭脂水粉钗环佩饰之类的总是要花些银子,她时常也问:“华无痴,你究竟要攒钱做什么,姑娘家兴许是给自己攒嫁妆,你莫非是要攒老婆本?”

华无痴好像已默认谷潇潇给他找的这个理由,笑着不吱声。

那时候风无涯腿还好好的,只有要锻件时才来鸣剑堂,正刚打废一柄剑,走出来本郁闷得很,看谷潇潇一口一个老婆本地调侃华无痴,便好奇道:“无痴师弟是有心上人了吗?”

华无痴连忙否认:“没有没有,风师兄想多了。”

谷潇潇笑道:“他只是在为未来的媳妇儿攒水粉钱。”

风无涯一本正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华山弟子,何苦为那阿堵物劳心忧力,以华无痴师弟之才,到时候亲手打造一柄合身绝世武器,必叫对方死心塌地。”

谷潇潇恨不得冲上去掐他脖子:“风师兄你知道吗你在我这儿讲这话我真的很想打你,风月剑阁下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话,日后也别来找我这个大俗人寻粮食酿酒了,左右你也只给齐师兄喝,我是一口也喝不到。哦对了,你腰上齐师兄央我做的箫,虽然名贵材料都是他千辛万苦寻来的,但一些基础材料可是我自掏腰包,风师兄要不要看看账单?”

风师兄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师妹,抱拳拱手甘拜下风,无奈道:“方才只是个玩笑,无钱寸步难行,华山这些年全都仰仗潇潇师妹与无痴师弟,我怎么敢说师妹是俗人。”

谷潇潇微笑,露出大白牙:“我方才也只是个玩笑。不过师兄说的还有一点不对,万一无痴师弟喜欢的姑娘不喜欢舞刀弄枪,而只是个闺阁女子怎么办呢?”

华无痴很羞赧的样子:“师姐,在下对这些尚未有考虑,莫再说了。”

后来谷潇潇看着华无痴换上一身震岳套还悄悄奢侈地往乱糟糟的头发上抹了点猪油人模狗样赶去与武当小道长切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没想到,根本就不是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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