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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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竹炉汤沸火初红 6 桂花糖藕

6桂花糖藕

腿伤之后,风无涯空出了大把练剑的时间,索性泡在书阁,一副不把整个华山的典籍阅读完誓不罢休的样子,惹的谷潇潇忧心忡忡。

“师兄经常点灯到半夜,直接在书阁睡过去了,他现在体质大不如前,万一着凉得了风寒,风师兄不好受,柳圣学还得把咱们骂个狗血淋头。”谷潇潇道。

“那要怎样呢?”华无痴心不在焉地问。

谷潇潇一拍桌:“老这么窝在华山也不是个事,风师兄以前可没这么闷,让大师兄带他下山逛逛!”

华无痴瞥了一眼柳圣学,迟疑道:“但……”

“反正一时半会儿柳圣学也没法子治不是吗?我看啊还是让风师兄去外面逛逛好,师父走后华山本来也不太平,他留在这里还焦头烂额。”

柳圣学施施然走过来,道:“又编排我什么呢?”

谷潇潇立马变了脸色,笑道:“岂敢岂敢。柳大夫……”她还在想措辞,一时卡壳,好在华无痴很快接上了:“柳大夫,我们在商量,是不是让风师兄下山逛逛散散心,他现在每日都在书阁,饭食睡眠皆不规律,于他腿伤无益。”

柳圣学叹气道:“我也同他讲过,还是老样子,笑笑就想搪塞过去。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明明刚受伤时都还没这么严重。”

谷潇潇没出声,和华无痴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感到无可奈何。

枯梅的死亡和相关事件的真相,都让风无涯感到痛苦万分,再加上华山动荡,而他又帮不上什么忙,想必心里难受得紧。

几日后,华无痴还是托弟子通知了齐无悔,至于如何劝动风无涯——那也交给齐无悔嘛。

 

华山传承许久,虽已没落,但底子还在,书阁不大不小,风无涯自认穷尽一生大约能读完其中三成典藏。儿时不知天高地厚,天真而狂妄地以为及冠之前就可阅尽天下之事,就像孩童嘴里的天下第一总是那么好当。

浮尘充塞整个幽暗的书阁,在灯烛亮起的方寸天地里缓缓地飞往更高的地方,风无涯借烛光辨认书柜上书籍的名字,偶尔有弟子来借还书,都轻手轻脚,有意绕开他,不去打扰。

书阁负责登记的是个年轻的女子,聋哑,成日低头看书写字,似乎对世间其他事一概不感兴趣。她尚在襁褓中,就被父母丢到华山,救她的师姐悉心照料她七日,小婴孩终于脱离生命危险,只是不知是否因此一遭落下了病根,从此听不见任何声音,听不到别人说话,自然也就没法正常学习说话。世上有不聋的哑巴,却少有不哑的聋子。她一开口,旁人都讥笑她,久而久之,干脆又聋又哑,省的烦恼。

她走到风无涯身边,拍拍他肩,递给他一张纸条。

风无涯接过,展开一看,龙飞凤舞的字迹,不是齐无悔还能有谁,风无涯将纸条收进袖口,提笔写字给聋姑娘瞧。

【他为何不直接来找我。】

聋姑娘看了,也提笔回他

【他身上太脏,不让他进。】

毕竟书阁的卫生也是这位姑娘在操劳。

风无涯失笑,聋姑娘不以为意,推着他的轮椅向门口。推门前,聋姑娘忽而站住,风无涯疑惑地回头看她,她低下头,涨红了脸,竟然张开嘴,艰难地说了几个字,嗓音嘶哑,音调怪异,风无涯不得不将头靠过去一点,聋姑娘分外难为情,但还是执着地将想说的话,努力字正腔圆地发出音来,风无涯屏气凝神,连懵带猜,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

“江南,想要,桂花糖藕。”

风无涯微笑地点头,那聋姑娘也不管风无涯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把他放到外面,就“嘭”地关上书阁的大门。

齐无悔此时从屋顶跳下:“这小姑娘怎么了,年纪大了脾气也见长啊。”

“想吃糖,不好意思了。大师兄,你这是去做什么了,难怪别人都不肯让你进书阁。”

齐无悔头发里还夹着草叶,一身衣服全是尘土,都辨不出原本颜色,活像在泥地里打了几个滚。

“来找你前与人打了一架。怎么了,师妹说你最近就在书阁窝着,见人也不太搭理?”

风无涯无奈道:“他们想太多了……走吧,我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走?”

齐无悔抱臂望着他:“都不用我劝你就跟我走?”

“待在这太闷,我也早想出去散散心。”风无涯说着,扶着轮椅边沿,缓缓起身。下面是台阶,坐轮椅倒不如他自己踏下去方便。

齐无悔扶住他:“你若有此意,早说便是。”

风无涯一本正经道:“大师兄可是大忙人,在下岂敢轻易叨扰。”

齐无悔索性一把抱起他,风无涯终于闭了嘴。

 

没有小孩子不喜欢糖。

或者说,没有人会讨厌“甜”。江南水乡的人似乎格外偏爱甜一些,连吃碗馄饨,也觉满口清甜,或许是水本身就是甜的,于是汤是甜的,菜是甜的,肉也是甜的。两个习武之人,光馄饨必然是吃不饱的,齐无悔又点了盘肘子,风无涯要了盘桂花糖藕。

风无涯打趣齐无悔阔气,齐无悔揶揄风无涯口味像小娃娃。

“我只是好奇,那看书阁的姑娘可是对这桂花糖藕念念不忘,不知是有什么特别,这样东西也不大好带,只能买了莲藕桂花回去做给她。”

此言一出,满屋都飘着醋味,齐无悔酸溜溜道:“你对她可真上心啊,我记得上次看到,她还跟你说悄悄话?她平时跟个哑巴似的,对上你千辛万苦都要开口。”

风无涯看他那副刻意做出阴阳怪气的样子,忍不住捧腹道:“扮拈酸吃醋,师兄你欠点火候。”

齐无悔的肘子啃完了,酒喝完了,桂花糖藕姗姗来迟,风无涯本想叫住小二问问如何做成,可惜生意太好,小二放下碟就赶紧接待另一桌客人去。

齐无悔打了个嗝,挑剔道:“我还以为如何,不过就是莲藕里塞上糯米,在浇上桂花和糖,这有什么稀奇,我都会做,还用你特意学?”

将一节孔里塞满糯米的莲藕蒸熟,切成薄片,淋以饴糖,撒上桂花,这就成了,确实简单得不得了,摆起盘来又着实好看。

风无涯夹了一片,热乎的琥珀色饴糖粘连成丝,恋恋不舍,风无涯先是闻了一闻,非常浓郁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听见齐无悔的说辞,风无涯便将这片莲藕递到齐无悔嘴边:“尝了才有发言权?”

齐无悔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含在嘴里,顿时龇牙咧嘴眉毛都要揪到一起,马上拿起手边凉了的茶给自己灌。

吃下去之后齐无悔抱怨道:“这么烫也不吹吹就喂给我,你想烫死我?”

“还是小孩子吗师兄?”

“哼。”

“味道如何?”

“烫。”

“除了烫之外呢?”

齐无悔舔了圈牙齿,回味了一下,道:“就是个甜味吧,桂花很香,里头的糯米不知是不是拌了点猪油,有点点肉香,倒能和腻人的花香中和一下,莲藕也煮的很软。说起来这里的莲藕确实不错。”

风无涯便给自己夹了一片,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口。莲藕的火候把握得极佳,既能成形,没有软烂,但留给牙齿的,确实是极其温柔粉糯的口感,带有与饴糖不同的隐约的甜,里头的糯米也确如齐无悔所言,有些许肉味,但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和谐,与桂花特殊的香味中和,令人不至于觉得仿佛是冷冷清清喝花露的神仙,浓烈的人间烟火气会让人心里踏实妥帖,倍感满足。

桂花有干桂花也有新鲜桂花,有金黄色的还有橙红色的,都被裹在琥珀色的饴糖里,在莲藕的外部缓缓流动。

看来要做这道菜,还非得要这儿的莲藕,这儿的米,这儿的花不成。

齐无悔望着风无涯:“怎样,吃一口就会做了?”

“买齐材料回去试试。”

“那敢问风大少爷哪来的钱买呢?”

风无涯慢悠悠地吃着,道:“师兄连江南的别院都借的到,钱还是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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