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的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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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手游】暮云阁闹鬼记· 上· 春日行

突如其来的脑洞吧,几对华武,楚萧华乐,还有黎端凌和白羽。

上 春日行 

两相思,两不知。

 

1

“谷师姐谷师姐,暮云阁那边闹鬼了!大白天就有好难听的尖叫声!”

“去问燕无回,看是不是云飞卓在练笛子。”

 

“华无痴师兄,暮云阁……”

“又被雷劈了?这回是哪边?损伤情况如何?”

“不,是又闹鬼了……大半夜的,好像有人在吹奏什么,似乎还有隐约的哭声,吓死人了。”

“……呃,你不用管了,不是闹鬼,也不要去跟别人讲。”

“华无痴师兄?”

“不要问,问了就是某位师兄在想人。”

 

2

白羽第一次同黎端凌去武当,黎端凌充当向导,走到一个地方就干巴巴背着前几日突击找来的资料和并不好玩的段子,白羽听得越是认真,黎端凌就越是结巴,但顶着白羽信任的眼神,黎端凌说什么也得硬着头皮讲下去。

路过的师兄弟在跟白羽微笑打完招呼后,对着黎端凌,要么不忍直视地捂脸,要么翻个白眼以示态度。

走至太和桥,白羽忽然说道:“早就听说武当的桃花开得好,如今时节恰逢花期,端凌,带我去瞧瞧桃花吧。”

白羽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黎端凌哪里拒绝得了,鬼使神差地就带着白羽向水边亭廊走去,残存的理智让他提前向白羽嘱咐道:“武当有一处的桃花开得最好最艳,但是我们得轻一点,别打扰到我们闻师叔。”

“怎么了,他很凶吗?”

黎端凌既不敢讲闻道才坏话也不想让白羽对武当有不好的印象,便解释道:“也不能这么说,大概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意义很不一般,连那边的桃花树都是他亲自看顾的。”

话音刚落,白羽脚步停住,语气迟疑地说:“我们要不,还是别过去了。”

黎端凌看过去,桃花树下和往常一样站着只可远观的冰山道长,只是今日脚边躺尸的武当弟子格外地多。

黎端凌嘴角抽了抽,拉住一位巡逻的师兄问怎么回事,师兄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黄乐师弟心情不好,鬼上身一样,课业全都安排成扫花,一群人乌泱乌泱地挤过来反而把地方弄得更脏,师父不耐烦,一个斩无极,就这样尸横遍野了。”

白羽对黄乐道长倒是有所耳闻,每月他同华无痴的比试,她也是凑热闹围观群众中的一员,这个对华山算是财神爷的主每回去华山,那叫一个温良恭俭风度翩翩端方君子,但是今日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3

黄乐掌管课业大权,连着发了几天的疯,做课业的弟子们受不了了,纷纷去找大师兄诉苦,郑居和问了几句,这事不算大,他倒不好开口,便让宋居亦去解决,宋居亦又嫌烦,撺掇着萧居棠去劝。

宋居亦还振振有词:“你毕竟是个孩子,黄乐对你没戒心的。”

萧居棠本着积累素材的良好心态,背负着众多弟子的殷殷期盼,蹦蹦跳跳去找黄乐。

开口就是:“黄乐呀,听说你失恋了?没事,华山的大猪蹄子不值得,要是你实在想不开,把课业交给老四,你去外边散散心?”

灰头土脸交课业的弟子忍不住露出八卦的神情。

黄乐无奈道:“小棠师兄不要乱说,我不是,我没有。”

“那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4

黄乐支支吾吾遮遮掩掩,萧居棠以一个畅销书作者的缜密逻辑思维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自行编完了整个故事,听完后宋居亦表示:算了,我自己去问。

真相果然完全没有萧居棠版本的狗血跌宕。

围上来听爆料的众弟子一哄而散。

 

5

暮云阁大约是华山最神奇的地方。

若去问燕无回,暮云阁的历史要追溯到华山第三代,当时的华山掌门风凌越与其夫人恩爱非常,夫人叫暮云夫人,风凌越便为她修了一栋楼,名叫暮云阁。

“傍晚时分,此处风景最佳。”燕无回看了不晓得多少年暮云阁的日落,仍旧看不腻。

碰上云飞卓,他一定会告诉你:“若有心仪之人,可带人来此,赏景时顺便告个白,有我们老前辈的祝福加成,成功率大有提升。恋爱圣地了解一下。”

偶尔会在暮云阁看见风师兄,他会轻轻抚摸着剑或箫,露出怀念的神色,要是你运气足够好,也许能听到一些他和大师兄的往事,他们少年时最喜欢在暮云阁切磋,现在你也能见到有些弟子在此处比剑,木剑撞击的声音与呼喝让景色多添几分生气。

对鸣剑堂的堂主和副堂主来说,暮云阁为何总是被雷劈实在是个未解之谜,这等无妄之灾无端端给华山本就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每次好不容易攒了点钱能给弟子们换点更好的装备,一个响雷就足以让一切回到原点。

谷潇潇咬牙切齿地说:“看来是老天爷都觉的燕无回值得天打雷劈。”

谷潇潇有段时间去得勤,华无痴倒是无事很少过去,有回黄乐来,说要在暮云阁比试,华无痴便去了,还是照常比试,只是开始之前,黄乐说:“这次,无论输赢,你们的账都可以拖到下个月,但是若我赢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放心,跟钱没关系的。”说的有点紧张,可能是怕太过无理,华无痴不答应。

然而华无痴十分爽快应了,爽快到黄乐自己都不大确定:“你问也不问,就这么答应?不怕我坑你?”

华无痴将剑从剑鞘中拔出,随手抹剑,剑光铮铮,映出双方半张脸。华无痴道:“难得黄兄开一次口。”

黄乐深吸一口气,格外地专注和认真。华无痴像一无所觉。

最终,黄乐毫无疑问又输了,华无痴看着他,黄乐似乎有话要讲,可是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华无痴像是想解围却没找到更合适的话题:“黄兄,我们暮云阁最近闹鬼,那鬼还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谷潇潇连忙上去把华无痴推开:“别听华无痴乱说,黄乐道长,累了吧,你要不要喝碗胡辣汤?”

黄乐直勾勾看着华无痴:“你是不是故意的?”

华无痴满脸茫然:“什么?”

黄乐拂袖而去。

“等等!”华无痴本来没有要拦的意思,直到黄乐人影快消失,望着他的背影,华无痴突然反应过来,焦急地喊道。

可黄乐干脆甩了大轻功走人。

谷潇潇上下打量华无痴:“你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暮云阁真的有鬼……”

“滚。”

 

6

自己生自己的气是最过不去的。

“小道长,你都生气这么多天了,何不直接过去当面质问呢?你不问,他说不定能装一辈子。”

黄乐辗转反侧,房间凭空响起一道声音,黄乐一惊,从床上滚下去,摔了个扎实。

幻听?

半空飘着一道蓝幽幽的身影:“别怕呀,小道长,虽然我的确是鬼,我就是跟着你回来看看故人,没恶意的。”

黄乐僵住,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尖叫,鬼魂飘到他眼前,还笑嘻嘻的:“吓到了?真抱歉啊,我是看你自己郁闷太久了,看不过眼,况且我现在只能跟着你,走不远,太无聊啦。”

鬼魂穿的还是华山的衣衫,少年人的模样,面容还颇英俊。

鬼魂说:“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死得还不算久,名字你可能也听说过,我姓楚。”

黄乐惊慌时脑子反而转得奇快,不多时就不敢置信地猜出眼前鬼魂的身份:“楚……楚遗风前辈?”

“够机灵嘛。”

“可是,不对,你的年龄对不上——”

“鬼的样子不一定是死时的模样呀,死亡之后,若是未去地府报道,在人间游荡,鬼魂会逐渐丧失生时的记忆,先从死前的事开始忘,长相也和记忆所到的年份相当,如果回到婴儿的样子,记忆和魂体会一起烟消云散。”

“那前辈您现在……”

“在暮云阁里缩着是好法子,还有不少华山的前辈能聊天,不过也没办法逆转。我已经忘了好多好多东西,要是再不出来看看,我就要把我交的朋友都忘了,这不,我赶紧出来溜达溜达。你别介意,我看你是武当弟子,恰好想来武当一趟,就附在你身上过来了。不过你也是,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去见见你们掌门?”

信息量过大,黄乐觉得自己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但这个看着比他还青春年少的前辈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消化时间,也许是跟生人说话的机会过少,一说就停不下话匣子。

“你师父倒是好玩,没想到当年那么可爱的小豆丁现在会长成这样,时间真的过去很久了。我记得武当还有个大师兄,你师父那辈的大师兄,为什么都没听你们提起过啊?你师父小时候可黏他了,我说简直像童养媳,疏寒都没忍住笑了。”

黄乐目瞪口呆,被搞得都忘了害怕:“前辈你等等,你真的等等,你考虑去找天机阁卖一下情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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